雨未下,村边上的小溪都干了。
我大丫姐日日要走好远,才能找一些发黄的野菜回来。
村长爷爷带着一家守着村里唯一一口还有水的老井,每天每家打水都要定量,谁也不许多。
家家吃水都不够,村里的叔伯婶娘还得从嘴里省出来几口,浇到地里,眼巴巴的盼着地里能多点出息。
后来,井里的水越来越少。
我们熬不住了,便一路往关州来。
大伯说,这边天冷,冻人的很,也有北戎常常入关劫掠,很危险。
可我们还是来了,天冷就多穿衣,烧柴烧炭取暖,我们那时候还不知道北戎会来这么多人,骑着马进村来抢,想都想不到……
在逃荒路上,我们见了不少。
有将老人女人孩子都把着,占着人家粮食,将男人扔出去的那种恶人。
有守在狭窄出口让留下买路粮的。
还有乐山府的山匪,山路难走,我们走的很慢,碰到好几拨……
世子大哥,我们本来应该从谷丰进关州,就因为官道上有山匪,这才绕了好大一圈,从西州入虎踞。
在路上的时候,我们人更多,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落籍的时候,我们特意挑了这有山有河的地方,大山里吃的多,靠着河再也不担心没水喝。
咱们村子的人都特别稀罕这里,没日没夜的干,开荒,下菜种,盖房子,没一日得闲。
世子大哥,村长爷爷说我们要扎根在这里。
所以北戎来了,抢粮,杀人,我们不能让。
我们也要活下去!”
闫玉的神情认真而严肃:“世子大哥,咱们村子,小孩子都敢杀敌,你信不信?”
英王世子恍然,有些明白为何之前在塔上见到的都是孩子。
经历过逃荒……
他确实听说过逃荒路上的残酷。
“最一开始,有六个北戎翻山过来,我们害怕,才起了心思要修箭塔。”
闫玉做了个请的姿势:“世子大哥,你跟我来。”
英王世子随着她走。
“这里,是我们的训练场。”闫玉二话不说就开跑。
飞奔、跳跃、攀上爬下。
动若脱兔,匍如曲蛇。
一个来回,气都不喘一下。
“村里的孩子们都在这里训练。”她刻意顿了顿,故作隐忍,道:“逃荒来的时候,大人们总是小心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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