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长处嘛,他们那边也有偏文职的……”
田大老爷听懂了。
简而言之,他的学生觉得武官那边升迁更容易。
他读书不行,在科举一道上看不到希望,那王公公稍稍点拨,就给他拨云见日了!
胡闹!
他这个当老师的,还有他大哥,难道他们两个就想不到这些?非要你个老太监来指点。
“天佑!”田大老爷包着头,后背和两条胳膊都被搓得发红,依然一身正气,庄重说道:“事关你的前程,需细细思虑,弃文从武,不是说说便可,你有上进之心,为师很欣慰,可莫要操之过急,一切,咱们从长计议。”
田大老爷使了一个拖字诀。
他决定——不走了!
就在闫家除岁迎新!
“天佑啊!布巾给我,为师自己来。”田大老爷拿过布巾,便飞快的在身上搓洗。
还不能胡乱来,他学生看着呢,得按部就班又无比迅捷的将自己搓洗干净。
“老师您急啥,进这边的水桶再泡会,我刚刚刻意倒的滚烫热水,眼下水温正正好。”闫老二正用手试着温度,那头田大老爷已经用边上的小桶,装水往自己身上冲了。
田大老爷:急啥?他急啥?!
他急着找闫怀文!
听听你弟弟说的这些话。
你这当哥的再不管管,他就要从军去啦!
……
闫怀文和闫向恒也才刚刚洗漱出来。
两边是同步进行。
该说不说,闫家打的大浴桶实在不少。
头发还来不及散开,田大老爷就这般一路包着头发冲到了闫怀文的屋子。
闫向恒:……
很有眼色的退出去,将房门关上。
闫怀文眼见田大老爷的失仪之状面不改色。
听他道明来意后,闫怀文慢慢拧紧眉心。
二人两相对坐,良久不言。
……
“大哥,师公是不是在大伯房间?”闫玉找到闫向恒问道。
“嗯,在。”闫向恒答道。
闫玉便嘿嘿一笑,蹑手蹑脚靠过去。
闫向恒一拍脑门,快走几步追上她,低声问:“小二,你干啥去?”
闫玉朝她大哥眨眨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
大哥,你懂的。
闫向恒就是知道,才拦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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