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他们管不过来,这山里头又猫着不少山匪,他们也管不了……这差事让他们当的,嗝!能不出错么?”
“哪错啦?”周管事问道。
“界碑错了!”师爷稀松着眼睛叨咕:“原来哪靠咱这么近啊,应该再远些……再远些……”他的手指一路划到一个位置,不确定的道:“就这,也可能是这……”他又往前挪了挪,而后肯定的说道:“界碑以前就在这,咱们有县志,错不了!”
他状似无心的又道:“就算我们画错了,你们西州的总不会出错吧,咱们一对照就晓得了,就是他们乐山,乐山府搞错了!这里,这一块,这边是咱关州也是咱谷丰的,这边,嘿嘿,是你们西州的!”
……
“王爷,那谷丰的师爷真如此说!”
周管事的脸通红。
他是真贪杯,爱喝,也不是什么海量之人,可事情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别看和那钱粮师爷喝成一对酒蒙子,周管事却靠着强大的意志,借冰雪之寒,以雪搓脸,迅速解酒。
没有漏下半个字,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谷丰城……挪动界碑可不是小事,他们要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是为了那几座山?”齐王不信。
周管事:“听话里的意思,是想效仿虎踞,从山中捕猎野物,谷丰境内确实没有几处山林,平时还看不出啥,天旱,山里凉快,能寻到不少充饥之物,天寒,那山里的野物受不住都冻死了,不用费力捕猎也能拣到肉吃,乐山府境内山是真多,他们自己都不稀罕了,可仔细想想,住在山里头那些逃民……可不就是靠山吃山么。”
齐王挑了挑眉,负手绕着沙盘踱步。
这是西州的能工巧匠,耗时七个月做出来的西州乃至周遭大府的沙盘。
乐山、关州都在其上,连北戎与西戎都囊括其内。
不过外族常年游牧,除了在固定几处丰美的草场驻扎外,行踪不定,意义不大。
主要还是关州府与乐山府。
前者与西州同为边镇,后者乃入京必经之地。
“谷丰县令……如何?”齐王漫不经心的问道。
周管事点头哈腰:“据说,是个志大才疏之辈,一心想要往上爬,可惜家底不厚,这椅子脚,垫不上去。”
齐王嗤笑一声。
“人不怎么样,胆子倒是不小。”
他伸手,旁边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上前递给他一根夹杆。
又捧了一个盒子过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