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让他浑身不自在,又仿佛泡在热锅里咕嘟咕嘟,从外到里给他煮个透,又麻又暖。
“你要弃笔从戎,为师拦不住你。”田大老爷给闫老二脸上手上抹膏子。
厚涂。
闫老二老老实实的。
“要记得,眼下吃的苦,都是你他日进身之阶,天佑,既已下定决心,便不要回头,一往无前,前路自在脚下。”
“老师,我在外头没吃什么苦,真的,大家伙都很照顾我,薛总旗也和我有商有量,北戎的残部让咱打的嗷嗷叫……”
师徒二人,一个说在外的诸般行事,一个说在县衙内被投喂的日常。
闫老二说着说着便迷迷糊糊睡过去。
田大老爷给他摆正了睡姿,吹灭烛火,还屋内一片寂暗。
……
清晨。
闫老二起身,已是天光大亮。
他穿好衣裳,洗漱完毕,第一时间冲向厨房。
正看到他老师守在那,等着新出锅的小米粥,盛入碗中,装进食盒。
见他过来,田大老爷笑皱了眼角的纹路。
“老师,我来拿。”闫老二迎上去。
田大老爷嗯了一声,不让旁人动的食盒易了主。
闫老二见家里腌的酱菜还有存货,倒出一碟子来,师徒二人就着小米粥吃得喷香。
田大老爷手里突然多出个鸡蛋敲在桌上,转圈滚了滚,而后细心的拨掉碎壳,将白嫩嫩的煮鸡蛋放到闫老二的粥碗里。
笑着看他:“多吃些,粥不够还有。”
“老师,你怎么不吃?”闫老二反应过来,“就一个蛋?”
“鸡子都是王府送来的,这时节可不易得,世子体恤,为师每日食一个,少吃一天有啥。”
闫老二想了想,一口吞了。
这不是鸡蛋,这是老师对他深沉的爱。
“薛总旗去见了世子,你们的事便不好再含糊,等吃过饭,为师陪你过去一趟。”田大老爷说道。
“老师,还是不去了吧,我和老薛都说好的,世子那头他说道去,到底是世子的表舅,关上门一家人,有话好说。
我们在外头的事,世子要是不当面问,老师您也别提,全当不知道。”
虽说小二的信里写的很清楚,这事他大哥给办明白了,可这县衙一天没解围,便不能掉以轻心。
田大老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老师您这里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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