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郎中端了药过来。
一看闫怀文醒着,欢喜的差点将药洒了。
“姑父快给我,我吹吹喂大伯喝。”
崔郎中只觉得手上一轻,碗就没了。
“你手还伤着,咋喂呢,还是我来。”崔郎中说道。
“姑父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手上好疼。”闫玉面露痛苦,眼巴巴的看着他:“姑父你也弄点药给我吃呗。”
“等着小二,等着,姑父给你熬药膏了,我这就去拿,稍微凉凉就能敷了,你等着。”
崔郎中着急忙慌的走了。
支走她姑父,闫玉并不着急给大伯喂药,她要尽量拉开吃药的时间,能拖一会是一会。
闫怀文:“我看看。”
闫玉知道大伯要看她的手。
很识相的亮出来。
再三强调:“真的只有一点疼,不信大伯你看,我上过药已经好多了。”
闫玉自己用酒精冲洗过,和那个疼相比,之前的疼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从雨姐那换来的两根草,她只用了一根的三分之一,一是不想好的太快,让人生疑,二是她手上还有些没挑干净的脏东西,打算都挑出来再好好上药。
不然这治外伤的草效果真如雨姐说的那么好,伤口好的太快,脏东西长里头咋整。
闫怀文眼中透出几分心疼。
语气愈发轻柔:“要好好养着,那棍棒不得再拿。”
“大伯你看。”
闫玉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还有比现在更适合铁弩出场的时机么!
闫怀文见小二神秘兮兮的将用布蒙着的铁器亮出少许。
闭眼默了默。
这孩子,什么时候带出来的,他竟一无所觉。
“手伤了,棍子用不得,但我可以用它啊!”闫玉的声音带着点小兴奋,哈哈,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闫怀文抬眼看她,这一日一夜,他将诸事托付小二,在暗处为她查遗补缺。
小二没有让他失望,做得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遇事冷静,杀伐果断,一腔赤诚可见。
又心思缜密,敢于承担,对民团如指臂使,还犹不自知的拿捏边军。
那一声“阵前只能有一个人的声音便是我”当真振聋发聩,让人忽略她实际的年纪,唯命是从。
这样的孩子,他怎能不为她用心筹谋。
女子出仕,前有典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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