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恩断于此。这一次。算花瑶自私。承受不起恩。也负担不起断。花瑶不想在死后的百余年里都这般痛苦。不如去搏。忘了这一世。也不再记得任何人。
花瑶静静的站在奈何桥下。淡看桥上死灵穿梭阴阳。越过轮回。一批又一批的步入于世。她也向往起了六道。为何她不是一株生在玉灵虚峰下的花草。这样起码能守在七哥身边百年。而不是只陪伴他数载。
花瑶在这里站了许久。觉得眼眶越來越湿润。她脑海中邺勉的容貌愈见清晰。过往的一幕幕都显现在自己眼前。原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么的不堪。负了对邺勉的承诺。也未做到从一而终。
她惫了。也倦了。她伤心欲绝的跳入忘川河中。沒有给自己留下一封信。也不曾告诉过任何人。或许她在这世间上飘飘荡荡。除了结局一样。其余的还有谁会去在乎呢。
任河水浸入她的五脏。透进自己的骨髓。身体沉入忘川河底千丈
或许她还有一丝旖旎的幻想。便是记忆回到三个月前。他的七哥只是出了远门。她可以一直等。等到生命的终结。等到此身以损。至少她不会如现在般绝望。
只可惜那只不过是她内心潜在的幻想。忘川河水何等浓烈。一池忘川。三缸江水。煮在一起才成了一锅孟婆汤。一碗足够一人忘却一世的记忆。
而花瑶此心已死。她不在乎是今世。还是來世。她什么都沒了。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她只要接受这冥冥中安排的结局便好。皆大欢喜。她也不需要再承受这一切。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
听说两年前她得了一场大病。醒來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说她从前的名字叫花瑶
两年前。花瑶险些溺水身亡。若不是过往了死灵看见并认得她。通知了冥界的大判官等人。她现在可能就是忘川河下的一具亡灵了。
当她醒來时。所有人都告诉她。她只是生了一场怪病。在床榻上躺了好几个月不说。连自己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可是当她睁开眼睛。她便认得面前男子的容貌。她情不自禁的抚了上去。那削刻的五官。深邃的眼眸。不自觉的唤出:“七哥。”
可是七哥是谁。她好像又不认识他。花瑶又迷惘的垂下了眼睛。
面前男子沒有否认。也沒有一丝不耐。任由她这样抚摸着。翻找起记忆來。
她的指尖掠经过的每一处五官。任何一个棱角。背后仿佛都有一段记忆。一篇故事。只是被枷锁束缚的太紧了。她无法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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