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承说完这句话屋内静了一瞬。
收拾好碗筷的嬴抱月转过身来,看向面向她微微欠身的少年,“你是说投诚为我但内应的那件事?”
“除此之外还有哪件事……”贺兰承无奈地苦笑道。
他之前的感觉没错,一切不是他的错觉,这丫头的确从一开始就没把他的这个提议当回事。
换言之,对他这个提议,她就一直没心动过。
如果说之前是顾忌他受到了毒药的控制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她现在把他的毒已经解了,不但没挟恩图报,提都没提之前所说的内应一事,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当她的间谍一事在她眼里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是公主殿下还是信不过我么?”贺兰承苦笑道,“实在不行你也可以使用伴魂引……”
“住口。”
然而就在这时他面前之前一直神情平静的少女第一次眼中浮现出了怒意。
贺兰承的话被打断,怔怔看着面前霍然转身看向他的嬴抱月。
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泛起了波浪,折射出炫目的日光。
原来她真正生起气来是这个样子。
贺兰承看着面前少女清澈见底的双眸,想起之前丹阳城内的传言,她的眼睛的确能是让人见之难忘。
然而此时这双如同静谧湖水的眼睛,泛起了真真切切的怒意。
“你们谁都不记得我昨日说过的话,”嬴抱月深吸了一口气,“毒也好药也罢,我的药材不用在这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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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是逼出来了,但筋脉里应该还有残余,一个时辰后还需要扎几针,要连扎三天。”
说完她转身就去收拾饭桌上散落的药材和器具,像是一点都没把刚刚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咳咳,”贺兰承扶着桌子腿站了起来,抚摸着胸口一时间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匪夷所思,但他的身体却告诉他,她是对的。
虽然全身筋脉都在痛,但原本郁结在他胸口的块垒像是在一瞬之间消失了,痛中却有着难以形容的畅快之感。
贺兰承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原本被种在身体里的,用来控制他就范,如跗骨之蛆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解的毒,居然就被这样被这个少女给解了。
直截了当,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这一切,本应是不可能的才对。
贺兰承扶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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