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摆上棋盘后,却都是惊饶妙手。
因此才被其他人修行者称之为“鬼手”。
每次看到这个下法,姬嘉树都会在想这人一到晚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是从什么人那里学来的这神出鬼没的风格。
拓跋寻的棋到底师从何人,在修行界一直是个迷。
没人知道,独此一家。
起码在遇见拓跋寻之前,姬嘉树从未见过这样的风格。虽然对这个男人他无甚好感,但还是会觉得惋惜。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身体,以这个少年的眼界和兵法,他本可以成为一代名将。
而不是只能在棋盘上,施展他的才能。
即便能用真元像寻常人那般行走,但骑马和征战,对拓跋寻来难度还是太大。也许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将所有的心血都寄托于棋盘之上。
他是最好的棋手,同时也是,最糟糕的对手。
“白棋又落后了。”
在漫长的中盘战中偶尔有两句窃窃私语。
“但她的话,还会赶上来的吧……”
“面对那样的鬼手还脸不红心不跳,这女饶师父到底是谁?”
坐在棋盘前贺兰承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明明身处在激战之中,他却是最闲的一个人。
甚至有时间来看对弈之中的那个少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她的神情,的确没什么变化。
认真,仔细,平静,始终如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围观的民众也开始接受这份平静的坚持,不管遇见什么阻碍,白棋一定会向前走。
那个女子,不会放弃。
和时常有惊人妙招的拓跋寻不同,嬴抱月的棋很少有能让人非常惊奇的一手的出现。她的棋往往需要好几步才能看见效果。
但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棋招,却和拓跋寻的妙棋实现了拉锯。
初阶大典兵棋战最后一盘棋的中盘,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拉锯战。
“我的,又赶上了,这都是什么劲头啊!”
看着依旧在胶着的黑白两棋,人们不得不感叹道。
每当他们以为哪一方就要赢的时候,另一方就会把局面再拉回去。
“但就这么下,要下到什么时候?”
“不管怎么,能看到贺兰公子的妙招也是不错啊。”
此时的局面很难形容,看到了现在,外围的民众也换了几波,外围的民众乐观地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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