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李稷十四岁,带着东方仪的书信,说想要到北寒阁修行一段时间,但不会成为北寒阁弟子。
他的夫人当时在旁边差点嘲笑出声,南北修行界势如水火,别说是东方仪的义子,就算是亲子,也没那么大的脸敢提出这么厚脸皮的要求。
他当时也觉得这个少年的想法太过天真,但就在他仔细打量了此子身上的气息后,却有些愕然。
李稷当时等阶五,虽然算是年轻有为,但十几岁的神舞境许沧海不是没有见过。
但李稷站在那里,却给他一个很难解释的感觉。
这大概只是属于神子的一种直觉,甚至是一种错觉,但那一刻那个笔直地站在那里的少年,给许沧海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就是,这个少年,不应该只是如此。
这并不是说李稷压制了境界,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错觉。
那种错觉甚至给许沧海一种悚然之感。
最终他力排众议收下了李稷,随着昭华君后来声名远播,连最初质疑他决定的长老都佩服他的眼光,认为他一定是看出了此子将来必定不凡,当时才收下了李稷。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许沧海眯起眼睛。
他总觉得李稷身上藏着某种让他悚然的东西,但好在此子从小一直与世无争,甚至无欲无求,更不会主动与修行者发生争斗,故而他才放心下来。
只是他没想到,李稷居然会为一个和他没有关系前秦公主,做到如此程度。
当初李稷要留在北寒阁,他提出的条件就是摘下面具露出真容,李稷只是摘下了一瞬,原本反对的他的夫人和女儿就都坚持要留下他。
他的夫人坚持要自己将此人强行留在北寒阁内,甚至想招他为女婿。
但李稷只是淡淡开口,说他今生已心有所属,无论是生是死,都只会娶一人。
那是许沧海见过最执着的眼神。
只是短短七年,人心果然易变。
许沧海神情淡漠地看着这一幕,而台下的民众已经尖叫出声。
李稷后背的伤口实在太长太深,让人不忍直视,血肉中露出的金针更是让修行者们瞪大眼睛。
“原来昭华君真是金针封穴了……”
“这难道还有假?只是没想到居然扎了那么多针,刚刚那道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将在肉里的金针都劈断了。”
“应该无法转移的破境的气息,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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