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喝了不少了。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举坛痛饮的男人也没有回头。
季大在窗外看着屋檐上一溜粗陶酒坛里搀着的两个青瓷酒坛,静静开口。
“她来过了?”
林挽弓停下举着酒坛的手,背对着季大,默默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和北魏人一起撤走了,”季大蹙眉,“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徒弟怎么一声不响就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林挽弓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我和她说好一起回北魏的,但昨晚她莫名其妙就和其他北魏修行者一起走了,连封信都没给我留下。”
他还是今天早上问店小二的时候才知道北魏继子和光华君一起走了。
毕竟经过前天的中阶大典最后一日,北魏继子也算是天下闻名了,和光华君之间的纠葛作为民众最喜欢的小道消息也被传得沸沸扬扬。
按照店小二的描述孟诗是和莫华并肩骑马离开的,其他北魏修行者簇拥在左右,看上去也没人强迫她。
从别人口中知道孟诗居然一声不响和那个臭小子跑了,林挽弓作为老父亲的心情简直是五味杂陈,于是他抓了几坛酒就跑到了屋顶上喝闷酒,直到被嬴抱月找到才意识到不对劲。
毕竟孟诗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反常,就算临时有急事要离开,至少也会留封信。
纵然现在满城都在传北魏就要出一个平民王妃了,但林挽弓却清楚孟诗不是对所谓的王妃头衔会有所迷恋的女子。
她和耶律华的身份差距太大,以孟诗的个性知道真相反而会不愿意靠近耶律华。
“昨晚许沧海张开了领域,他事先从东方仪那拿到了出城令,出城的动静没有惊动任何人,”林挽弓喝下最后一坛酒,哗啦一声将酒坛在屋顶上砸碎。
“不知道那个老匹夫打算做什么,不过我记得他真元的味道,我等下就会出城追他们。”
他坐在这屋顶上喝酒,一边是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下来,一边是为了恢复自己全身的真元。
只有他自己恢复到全盛状态,才能追上许沧海。
他的徒弟,就算是交到北魏王手里,也要在他的看护下。
“是吗,”季大叹了一声,“那你也要走了么。”
季大的目光落到林挽弓身边的青瓷酒坛,那是山海居不对外出售的珍酿,是只有嬴抱月能拎来的酒。
“你也不和她多说两句话。”
“前晚也是,”季大苦笑,“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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