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她和赵光商量要不要摘下面具,但赵光说即便以前面具被火烧李稷似乎都没什么事的样子,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同时让她放弃的还因为她心底有个奇怪的念头。
不知为何重新回到穆家后她总是会想到之前李稷的那个幻境,从幻境中出来后李稷的存在总是让她觉得不太真实,像是随时都会随那个幻境而去一般。
如果她伸手摘下这张面具,会不会面具下的人就如一股青烟一般,就这么消失了呢?
同样是戴面具,李稷和淳于夜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一个是危险,一个却给人以安心。
嬴抱月收回手,重新在圆凳上坐定,静静等待着床上人苏醒。
这一刻她不去想李稷身体里到底有着什么东西,她只希望他能平安苏醒,重新回到他们中间。
重新变回他们最熟悉的那个人。
……
……
“姐姐!”
“不要出去,听到了吗?”
“这发带是我的聘礼。”
“你要不要嫁给我?”
“我会等你的!”黑夜静悄悄,冰室里不可点灯,房间中只有从窗缝中透入的清淡月光。
嬴抱月走入冰室之时,一抹月色正好打在床上之人的青铜面具上。
她走到床前的圆凳坐下,静静注视着床上李稷的脸。
说是脸,其实是覆盖着他脸庞的面具。
从一开始在前秦山里被这古里古怪的面具给吓到,到现在已经习惯了这张脸,那之后到底已经过了多久了?
“说起来,我们就是在前秦相遇的呢。”
嬴抱月自言自语道。
从前秦到南楚,再从南楚到东吴,她一直都在拼命奔跑,因为时间不多,她从未停下脚步看身后的人,却没想到这一次,因为李稷出事,他们在北上的道路上第一次停了下来。
谁能想到,第一个出事的居然是队伍中最强大的他呢?
嬴抱月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一天过去,李稷身上可怕的热度已经逐渐降了下去,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了。
虽然他平素总是像个石头一般沉默寡言,但她其实从未见过他睡着的样子。
即便当初整个队伍在林中露营的时候,她也不曾见到,哪怕是众人靠在树边打盹的时候,她每次走近他,他都会立即睁开眼睛。
他太敏锐,太强大,强大到她身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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