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动的。
楼上,万流云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嬴抱月,“这样好么?”
“楼下那位是昭华君李稷吧?”她闲闲靠在床头,“你可知当初在北魏,有世家小姐愿出千金只求有高手能摘下此人的面具让她看上一眼。”
嬴抱月闻言一愣,“钱还能这么赚么?”
她好像发现了新的生财之道。
“你不会没看过他的脸吧?”万流云瞥她一眼,“据见过的北寒阁弟子所说,看了只会觉得物超所值。”
嬴抱月微微蹙眉,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把李稷的容貌用价值恒定的说法。
“你别误会,我没有冒犯昭华君的意思,”万流云捏了捏她的手,“不过现在是个好机会,既然他来找你,自然是看重于你,要不要我陪你做场戏,让他把面具摘下来?”
只要嬴抱月肯呼救,万流云就不信楼下的男人会不急。
嬴抱月苦笑,“你也太把我当回事了。”
万流云深深看她一眼,“是你不明白,你对别人意味着什么。”
在男女之事上,她可是从没弄错过。
就像当初在永夜长城第一次见到那位皇长子时,她就非常讨厌他。
不是讨厌他的为人,而是她知道,嬴抱月逃不过那个人的耐心和情深。
“还是不了,”嬴抱月笑了笑,“他没那么好骗,我也不能骗他。”
她离李稷这么近,李稷足以通过气息感知到她的安危,况且她不觉得自己的分量足以让李稷打破忌讳。
“云娘,拜托了,”嬴抱月双手合十,“看在我的面子,别为难他们,让他们都上来吧。”
“真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万流云虚虚掩面,“你居然为了男人来求我吗?”
“云娘……”嬴抱月哭笑不得。
“好了,不演了,”万流云放下袖子,正色道,“只是你不想看么?”
“看看他真正的脸。”
嬴抱月一怔,她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还是不了。”
“不管他长什么样子,他都是我的朋友。”
“朋友?”万流云眯眼盯着嬴抱月的眼睛,“你有点奇怪,你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
她不敢?
嬴抱月愣住。
在南楚助李稷破境天阶的时候,她曾还想过趁他睡着揭开他的面具,但在东吴水法和火法融合,恢复一定记忆后,她却再也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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