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深吸一口气,将胸口往桌子出贴了贴,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再靠近身后的人。
他那么那么那么渴望的东西,如今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
但他却不能去碰。
这对他是一场莫大的折磨。
他既珍惜每一息每一瞬,又希望这段时间能快点结束,他能快点带着嬴抱月回归众人之中。
李稷心中有着挥之不去的忧虑。
这次回去后,他的心境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
“李稷?”
嬴抱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稷道,“怎么了?”
“没什么,”嬴抱月注视着桌上火光渐渐微弱的油灯,“我只是在想,你打算在那里坐到什么时候?”
李稷身形一僵,没有回头。
“是灯太亮了么?太亮的话我把它吹熄。”
“不是,”嬴抱月躺在床上,打量着李稷坐得笔直的后背。
即便穿着粗衣,但依旧能看到男人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不会过于粗壮,而是有种青竹玉雕般的质感。
“你不会打算在这里坐上一整夜吧?”
心思被察觉,李稷身形一凝。
因为房间过于狭小,他连打地铺的可能都没有,他是准备在这坐上一夜没错。
“我这样比较习惯,”李稷淡淡道,“天阶修行者体质异于常人,这样就能得到充分的休息。”
这话说的,像是她没当过天阶似的。
“这是不可能的,”嬴抱月无语道,“天阶是能不睡觉,不是不需要睡觉。”
天阶修行者压制真元比寻常修行者更加费劲,几乎需要无时无刻集中注意力来对抗身体的本能。
这意味着李稷至少已经绷紧神经整整一天一夜了。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撑不住了。
“不要找理由了,”嬴抱月淡淡道,“你过来。”
李稷没想到她会如此强势,他僵坐在桌边头脑迅速运转,终于想到合适的借口,“我知道你想让我休息,但我一旦放松下来,真元就会泄露。”
他对真元的压制已经快到了极限,根本容不得丝毫喘息。
“我知道,”嬴抱月吐出一口气,“所以我让你过来。”
她从床上半坐起来,从枕头下的药袋里抽出针囊,解开,露出累累金针。
“坐过来,我帮你封穴。”
金针封穴虽然对修行者身体有损伤,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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