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您来这,是想让您看看这地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钱伯方耸肩,“毕竟天阶修行者的五感和一般人不同。”
他们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禅院已经撤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残羹冷炙嘲弄着他们这些人的无能。
但他终究还是不甘心。
李稷静静凝望着屋内,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屋中唯一的一张矮榻边。
这张矮榻钱伯方自然也检查过多次了,什么都没发现,看到李稷的动作他紧张起来。
“您发现什么了么?”
“没有,”李稷伸手摸上矮榻,缓缓抚摸着道,“淳于夜做事很小心,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钱伯方失望至极,叹了口气,“那走吧,我们进宫。”
按照嬴抱月的安排,他此行要找的人现在应该在宫里。
李稷点头起身,但就在抬手起身的过程中,他手臂忽然一僵。
“怎么了?”
钱伯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
李稷缓缓俯下身,坐上身边那张矮榻,身体缓缓往后仰。
就在后仰的过程中,他的动作一点点和脑内浮现的画面重合。
淳于夜坐在这张矮榻上,手上端着酒杯,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穿过栏杆最下层,看向一个方向。
就在刚刚起身的时候,李稷发现这间阁楼外栏杆最下层的缝隙居然正对着阿房宫的一个门。
那个门不是正门,而是一处极为狭窄的侧门。
李稷躺在矮榻上,搁在膝上的拳头缓缓握紧。
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淳于夜躺在这张矮榻上,一直注视着这扇门。
……
……
“这间侧门只每日卯时时打开,是专门运送宫内的污物的。”
月色下,高大的宫墙上映出两个人影。
钱伯方站在墙根处,轻声道,“照你所说,鬼华君天天盯着这扇门做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大气不敢出。
只因他们已经进入整个前秦守备最森严的地方,阿房宫。
从千金阁的阁楼出来后,李稷带着他悄无声息地翻过城墙,绕过侍卫,悄悄潜入了阿房宫之中。
阿房宫钱伯方不是第一次进,但他还是第一次深夜偷偷进入。
“我不知道,”李稷不是第一次夜探阿房宫,胆子大了许多,他望着身后的那扇紧闭的侧门,“也许你们殿下当初就是通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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