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脸上的表情便变得关切了起来,又朝张老师看了过去。
这是真的嘛?睿去不了静云一中的了?
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外一句,“张老师,睿的手,不会留下什么毛病吧?”
“不会的。再等两分钟就好。”张老师瞟了一眼左手腕上的老式机械表,朝胡来看了一眼,“你们这是在准备做饭嘛?”
“是的。”胡来抬手摸了一下鼻子,“我们在做菜贴饼。”
“哦。”张老师应了一声,朝刘睿宣看了过去,“睿,你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睿宣木然然地看着张老师,机械地摇了摇头。
没有感觉呀!
“都怪我。”胡来把纱布绕了绕,绕成一团,又拿过桌子上的毛线团,顺手把那一堆的药片也捡了起来,“要不是我要教睿做菜贴饼,睿的手也不会被切破的。”
张老师看了看胡来一眼,又看了看刘睿宣,没有话。
这件事和做不做贴饼并无任何关系。
与田静静来不来提早告诉睿,也并无关系。
要怪,只能怪他!
只能怪他在二年前的春,他原本只是敷衍一下刘睿宣,想让他用功学习的。
但,心有不甘,或者是心血来潮,又或者,是为了解自己一个心结。他给他曾经教过的在静云教书的韶华写信问询,静云一中的初中奥数班,又开了起了嘛?
还在继续着吗?
韶华很快回信了,在信中里:是的,老师,您当初开创的奥数班五年前,又开始正常招生了。他现在所教的就是奥数班的初一学生。
他记得很清楚,收到信的那,是四月底,是语文报杯比赛的前一。
他所有的心结被打开了,捧着那封信,他一个人在村口的池塘边坐了很久,直到夕阳落山,月亮升了上来,他才慢慢挪回家去。
所有的错,都是他的错。
十二年前,他错了,不该开创奥数班;八年前他也错了,他不该来到刘家村,更不该心念念给孩子灌输,唯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两年前的那个四月他又错了,他不该告诉刘睿宣,他会陪着他,看着他走向静云一中的。
都是他的错,错在,他给了一批又一批学生希望,却又给他们失望。
没有希望,便不会有失望。
“不是你的错。”张老师低低地应了声,“错在我。”
胡来扭头朝张老师看了过去,忽然惊奇地发现,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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