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办了月卡,傍晚则是后面小区的住户居多。
其他时间,店里没什么客人的时候,盛春成在店里待不住,和一个聋哑的老板娘没什么可交流的,和那些盲人按摩师,沟通起来,盛春成也觉得有难度,毕竟盛春成看得到的世界,他们看不到,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两拨人,会有多少共同语言?
每逢这个时候,盛春成就溜到隔壁的牙科诊所,和前台的丁画眉聊天,丁画眉比盛春成大两岁,今年二十四岁,长得不算好看,也不难看,一头齐耳短发,圆圆的脸,鼻子的两侧,仔细看,还有很浅的几粒雀斑。
她和盛春成一样,读的也是湖南一所说出来也没有人知道的大学,不过她比盛春成好,至少是已经毕业,人家是正正经经的一个大学生。
“你大学毕业,还来这里当前台?”盛春成问。
“不然呢?”丁画眉“切”了一声:“现在是个人就是大学毕业好不好,大学生不值钱,特别像我们这种野鸡大学的,对了,你不是吗?”
“我才读了一年多。”盛春成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耍流氓被开除了?”丁画眉问,“还是考试作弊?作弊也没那么严重啊,那种破学校,哪个考试不作弊。”
“不是不是,我是家里有事,没有继续上。”盛春成没有和丁画眉说,到底是什么事。
大家都是年轻人,在这个城市,都是漂泊者,也都没有更多的地方可去,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时间久了,就有了惺惺相惜的味道,丁画眉成为了盛春成的女朋友。
盛春成从他大伯他们的宿舍搬出来,花了两千三百一个月,和丁画眉两个人,在后面小区租了一套很小的单元房。
有了女朋友,又租了房子,还要给家里寄钱,盛春成的口袋就捉襟见肘,每个月都过得很狼狈,自己在按摩店,本来就是个身份模糊的人,他也不好意思和老板开口要求加工资。
而且,这个时候,疫情的高峰期虽然已经过去,按摩店关了一个多月后重新开张,很多的客人却没有回来,生意大不如往日,来一个新客,好几个按摩师就要抢,按摩店和洗脚店一样,按摩师的提成,都是按接客数算的。
盛春成不好意思去和那些盲人师傅们抢,碰到这个时候,他不是往前,而是往后缩,大伯因此说了他很多次,盛春成没有吱声,但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一样,因此收入比原来少了很多。
盛春成还担心,这样下去,店里迟早会维持不下去,需要裁人,真到了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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