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康复之后,说话和吞咽完全没有问题。
大家都松了口气,宁姐扭过身去,右手撑在墙壁上,头趴在自己的手臂上,身子不停地抽搐,无声地哭着,小马眼眶红红的,还去搂着她,不停地安慰着。
老万看了看小马他们学院的院长,和他说:“你就等着继续挨骂吧。”
院长嘿嘿地笑着,他说:“我愿意,被老师骂习惯了,还真是三天不挨骂就皮痒。”
盛春成坐在那里,他透过墨镜看着对面白色的墙壁,他觉得自己也要强忍着,才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麻药已经过去,郑教授被推了出来,她的整个脖颈都缠着纱布,脑袋好像是从纱布里长出来的,看到他们,她就笑了,还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合影,合影,郑老师,我们来合影。”
小马叫道,大家都觉得小马的这个提议很好,几个人蹲下去,蹲在推车的周围,小马把自己的手机,给了护士,他们看看推车上的郑老师,不约而同地,也都伸出了两根手指,小马拿起盛春成的右手,也比出一个“V”手势,护士把这个画面定格了。
郑教授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可以出院了,这一个多星期,是她和女儿的拉锯战,女儿还是劝她,让她跟她一起去美国,但郑教授一直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
出院之后,郑教授已经可以开始进流食,说话也可以说,但声音已经和她原来完全不一样,变得又沙哑又刺耳,郑老师自己很嫌弃,她说像是魔鬼发出的声音,她自己说着费劲,听的人也很费劲。
所以,她现在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女儿和她说什么,她也懒得长篇大论地反驳,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郑教授住院的时候,她女儿就在斜对面的五洋宾馆开了房间,和小马两个人,轮流去医院陪床,医院里有护工,但她们总觉得自己人还是少不了,老太太现在不愿意说话,但喜欢听她们说话,特别是她女儿不停地唠叨去美国的事,她听着心里讨厌,但又是欢喜的。
知道女儿是真的在乎她。
出院回家之后,女儿才发现,原来母亲早就知道,自己住院,女儿从美国赶过来,出院之后,她一定会要求带她去美国,郑教授干脆把自己的护照给剪了,那本护照,有十年的签证有效期,她担心女儿趁着自己还昏迷的时候,就带着她上了飞机,干脆来个一劳永逸。
女儿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让母亲去补办护照,她死都不肯,女儿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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