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要放医生鸽子了。
盛春成问钟欣欣,钟欣欣说:“我觉得还是周四再说。”
“那她要是不同意呢?”盛春成问。
“不同意……”钟欣欣想了一会,“管她,她要是不同意,我们就说送你回家,到了艮山西路的高速路口,我方向一打就上高速去上海了,她还会跳车啊?大不了我们周四晚上就到上海,到了上海,她要是还不肯去,那是不是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盛春成想想,钟欣欣的这个想法很粗暴,不过很有效,他说好:
“那就这么办,说的通最好,说不通,到时候我和她坐后排,你直接开去上海,到了上海,我们再软磨死缠,不怕她不答应。”
钟欣欣在电话那头吼吼地笑,盛春成问:“你笑什么?”
钟欣欣说:“你可以单膝下跪求她。”
“滚!”盛春成骂了一句,把钟欣欣的大笑掐断了。
周三的晚上,是盛春成和刘立杆约好的,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
盛春成特意提早,六点半就到了盲人按摩店,坐在外面的休息厅,这个时间点,很多人晚餐都还没有结束,按摩店里客人不是很多,盛春成和大伯坐在那里聊天。
他们坐了十几分钟,刘立杆到了,今天他是一个人来的,那个米总没有跟着来,那两个胖子也还没有到,刘立杆和盛春成还有大伯三个人坐着,刘立杆听他们两个说话,问:
“你们是淳安的?”
“不是,是千岛湖的,里面,已经是歙县了。”大伯说。
刘立杆笑笑,说:“口音还是淳安的。”
“对,我们那里,说的其实是淳安话,刘总对淳安很熟?”大伯问。
“熟啊,我永城的。”刘立杆说,“一个千岛湖,三分之一是我们永城的,三分之一是淳安的,还有三分之一,就是你们歙县的,以前我们去黄山,都要从毛竹源坐船到深渡,从深渡到歙县,再去黄山。”
刘立杆说着笑了起来,他说:“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时候深渡码头上的公共厕所,坑位中间没有隔断的,就是水泥板上挖了几个洞,大家蹲在那里,你可以看到我的屁股,我可以看到你的屁股,要是有拉肚子的,那就糗死了。”
盛春成和大伯听着大笑,刘立杆继续说:
“那厕所上的人又多,要排队,几个人蹲在那里,边上人就站在叼着香烟看着他们,好像在做裁判,一边评判谁的屁股最白,一边评判谁的屎拉得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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