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盛春成想第二天再去郑教授那里,结果又没去成。
雪儿给他打电话,说是安排好了,要去南京,雪儿把盛春成的高铁票都已经买好。雪儿买了早上八点五十六,从杭城东到南京南的车票,她担心在南京时间太短,来不及,返程买了晚上八点四十九,从南京南到杭城东的车票。
可能是雪儿出行的习惯,很怕被人给认出来,她戴着口罩和帽子,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墨镜,整张脸都被捂得严严实实,露在外面的部分不多。
但盛春成觉得,就是这副墨镜,反倒让她变得更醒目。加上她的身材和穿着,一看给人的感觉,就应该是个美女,脸被捂住了更多,反而更能挑起别人的好奇。盛春成和雪儿扫码排队过安检,一直找到乘车口,在不锈钢的排椅上坐下,一路不断有人打量着他们。
盛春成想提醒雪儿,又觉得无聊,就没说。人家戴个墨镜关你什么事,回头率高,那是人家哪怕捂着脸,也难掩高雅的气质,你管得着吗?
雪儿对这一切,包括坐在他们对面的小伙子,一直盯着她看,似乎习以为常,没有理他们,顾自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机真是一个好东西,自从有了手机之后,你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不用去管别人的关注而不尴尬,你只要低下头,盯着手机就好。
时间到了,排队检票进站。雪儿买的是商务座,商务舱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这家伙大概昨晚觉没睡好,上了车,把座位放倒就开始睡觉,呼打得震天响。
雪儿把眼镜和口罩摘了,两个人在别人的鼾声里,要想说话,还必须大声喊着,干脆就没有说。雪儿从包里拿出一副耳机戴上,一边听音乐,一边还是低头看手机。
虽然盛春成现在,几乎天天都能看到雪儿,但和她一起出行,还是第一次。过了一会,雪儿似乎也困了,把椅子往后放倒一些,闭上眼睛,耳机里还继续不停地响着音乐,她却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
盛春成歪着脑袋,盯着睡熟的雪儿看,距离这么近,又是白天,他看到了她的鼻翼,是半透明的,微微地翕动着,嘴唇上面,有一层细密的绒毛,似乎是澹金黄色的,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白皙的脸颊,隐隐透着一点红晕,好像也是半透明的。
盛春成看着这张脸,想到了一个词,“吹弹可破”。又想起以前一个又一个晚上和上午,自己的手在这张脸上按摩着,轻轻地滑过,有多少次,雪儿也是这样睡着了,自己心里会有一种冲动,想俯下身去亲吻她。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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