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我站得直,腰杆挺得直,我不怕。我从来没有拿过任何人的好处,没有必要给任何人代言,和他们也没有利益的勾兑,我要说的,都是我自己想说的真心话,我怕什么?”
盛春成说:“好吧,郑老师,我钦佩你,只是觉得你有点像那个……”
“唐吉坷德,对吗?”郑教授冷笑了一声,“要是我真的变成了一个挑战纸风车的唐吉坷德,那不是我的悲哀,而是这个社会的悲哀。说明我们前功尽弃了,几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接下来就是吃老本,这老本,吃不了几年也会吃光的,这是我最不甘心看到的。”
郑教授说到最后,脸色愀然,盛春成对她说的很多话,因为时空背景的原因,不是很了解,但有一点,他觉得自己是明白了,那就是没有谁能够让老太太闭嘴,而只要不闭嘴,她就哪里都不会去,她只会坚守在这个战场,也是坟场。
这让盛春成觉得有些悲壮,也觉得有些暗然。
“郑老师,我帮你按按腰吧?”盛春成和郑教授说。
郑教授点了点头,她转过身去,盛春成开始给她按摩。
吃过晚饭,小马把餐桌收拾干净,在厨房洗碗,盛春成要回去店里,老太太照例还是送他走到校门口。
不过,盛春成不装盲人之后,他就不在校门口打车,而是到了校门口,骑上共享单车去地铁站。他和郑教授,就在学校门口分手。
盛春成骑着车,快骑到地铁站的时候,身后有一辆汽车追了上来,追到和他齐平的时候减速,从车窗里伸出一个脑袋,朝他“喂喂”地叫着。
盛春成扭头看看,是小马,他刹住了车,停在那里。
小马乘坐的那辆车也停了下来,小马从车上下来,她是专门来追盛春成的。
两个人朝前走,走到前面地铁站,并不进站,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站住。
“你和郑老师谈了吗?”小马问。
“谈了,至少有两点清楚了。”盛春成说,“一是她确实很想她的外孙和外孙女,二是她说什么也不会去美国的。”
“为什么?”小马问。
“因为这里是她的战场,也是坟场,她要守在这里。”盛春成说。
“什么啊?”小马不解地看着盛春成。
盛春成把郑老师和他说的话,都和小马说了,小马听完,叹了口气,她说: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过了一会,她又加了一句:“其实,我们院长也知道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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