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惊受怕,一会担心他血压高,一会担心他血糖高,一会又要担心,再来一次脑溢血,就这样,不用担心了。”
徐老师说着,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手握着李老师的手,和他们说:
“在医院的那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我知道,他还是放心不下我,舍不得走。你们看,他这样,还是可以每天陪着我,我们还是每天在一起,我还可以抱着他,不是很好?”
盛春成俯下身去,叫了两声:“李老师,李老师。”
李老师的眼睛好像看着他,目光却从他的头边分散开去,把他省略了,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人。
徐老师转身看着李老师,大声叫着:“你听到没有,看到没有,老头子,小盛小安,还有安医生都来看你了。”
李老师面无表情,徐老师手摸着他的脸颊,笑道:
“看你神气的,都学会不理人了,看到客人来,都不知道打个招呼了,你神气个什么呀?”
小安和安静,刚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起波澜,两个人的眼眶都红了,徐老师看了看她们,赶紧站起来说:
“哦哦,我们出去,到外面去说,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神气。”
四个人到了外面,重新在沙发坐下,徐老师说,要么你们等会在这里吃中饭,我给你们做几个菜。
盛春成和安静,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徐老师。
盛春成心想,李老师脑溢血,去医院抢救,现在又变成了植物人,他们的儿子,应该从德国回来了,哪怕是疫情期间,也会想办法赶回来的吧,就像郑教授动手术,她女儿要从美国赶回来一样。
盛春成问徐老师:“徐老师,你儿子他们,已经回来了吗,在北京还是广州被隔离了?”
上海现在还在封城,从德国回上海不方便,他儿子要是回来,大概率会先降落在北京或者广州,下了飞机,需要在当地隔离十四天。
徐老师愣了一下,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看了看盛春成他们三个人,和他们说:
“我们的儿子,其实早就去世了,他确实是读的哥廷根大学,但大二那年,他和同学出游的时候,出了意外,去世了。”
“啊!”三个人大吃一惊,特别是盛春成和小安,就更觉意外,他们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李老师和徐老师,不止一次地和他们说起儿子。
盛春成和小安记得,他们的儿子在哥廷根大学教书,已经成了家,有了小孩,还新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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