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
而营地里,也没有消停。
宣平王的毡帐里,一男一女正在吵架,吵得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男的低声下气:“回去问问吧,这里这么多人,问了也是丢人。”
“我偏不。受伤的可是我的儿子,他以后会不会成瘸子,谁都不知道。你还护着那群女人。”宣平王妃心里头委屈,她恨不得将此事闹得比天还要大。
皇上皇后都在,他们会替她和余之做主的。
宣平王气得不行:“那行,你就闹吧,闹吧,别闹的到时候无法收场,谁都救不了你!”
宣平王妃一身傲骨:“我什么事都没做错,我怕什么,我也不需要谁来救!倒是你的那群美人,做了错事,就该剥皮拆骨。”
“这你放心,若是她们干的,我亲自动手。可若不是她们干的,你也不要胡乱攀咬。”
宣平王拂袖离去,去隔壁看谢余之去了。
他也不管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那也是他的儿子,他的独子,他也心疼啊!
宣平王妃让人把所有的丫鬟仆从侍卫全部都找来了,一个个讯问,不听话的就打,还特地在毡帐里头打了几个人板子。
虽然被捂住了嘴,可那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还有呜咽声,都传了出去,很快又传到了皇后的毡帐里。
“她是真疼儿子,只是可惜了……宣平王说得没错,有她哭的时候。”皇后摆摆手,喜嬷嬷就凑了过去。
二人低语了几句,喜嬷嬷就出了毡帐。
此刻没人知道,柳远洲出了营地,一路往西,去了河边。
河边早已经有人在垂钓。
柳远洲径直走了过去,蹲在一旁。
垂钓的正是沈青雨。
“他们怀疑箭的来历了。”柳远洲被带去问话的时候,后背都是一层汗。
沈青雨拿开帷帽,露出一张笑颜如花的脸:“你怕了?”
“我没有!”十二岁的男孩被一个女人讥笑,柳远洲怎么敢认:“我只恨自己那一箭没有射中许长安。”
“那是你的箭术不行。”沈青雨说。
“不,我的箭术很好的。”柳远洲连忙辩解道:“当时那支箭,本来就朝许长安飞过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支箭突然就偏了个方向,往另外一边飞去,小王爷就从里头出来了,然后就扎着他了。”
“没事。又死不了。”沈青雨摆摆手说:“反正你的箭一根不少,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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