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先生稍等,我现在就来写。”柳远阳连忙拿笔,贾名赶快磨墨。
一盏茶的功夫后,字画已经写好,那位先生又把柳远阳目前有的全部都要了,一并付钱走了。
身后跟着两个下人,一共拿走了三十多副字画。
冯欢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直到人走远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问,“你们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谁啊?”柳远阳和贾名并不认识。
“他是内阁前首辅,汪应,汪首辅啊。”冯欢是最早到京都来的,也经常参加一些聚会,认识人也多,汪应是所有读书人仰望的存在。
他身份卑微,未入仕之前,也是个穷苦的书生,来京都之后,得贵人相帮,一路扶摇直上九万里,最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冯欢眼睛里都在放光:“远阳兄,汪大人虽然已经致仕,但是他的人脉还在啊,他都赏识你,你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到时候可一定不要忘记小弟我啊!”
贾名也在一旁奉承,柳远阳谦虚地拱手,望着汪应离去的方向,眼里闪着精光。
街上停着一辆马车,汪应径直上去,两个下人问:“大人,这些字画怎么办?”
汪应挑开帘子,看了看两桶字画,眼底闪过浓浓的不屑:“三品以上官员,一人送一副,就说,此子书法造诣深厚,老夫非常喜欢,送给他们欣赏欣赏。”
“是。”
下人离去,马车徐徐往前走,没人知道,车厢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汪伯,蕊儿给您磕头,蕊儿谢谢您。”
谢氏想要跪下,却被汪应给拦着了。
“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汪应感慨道:“当年要不是师父,哪里有我汪应的今日。师兄嫂已经不在,你有任何困难,都能来找我,我必当全力以赴。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在任上,人走茶凉,可这么多年的经营,还是有不少朋友的。”
汪应的贵人,是谢蕊的祖父。
当年到了京都之后,谢蕊祖父见过他的文章之后,心生喜欢,与之攀谈一番之后,更是惊才绝艳,直接收他为徒弟,与谢蕊父亲以师兄师弟相称。
有了谢家的扶持,再加上汪应的才华、人品、情商,他在京都一路扶摇直上,最后坐上了内阁第一把交椅。
其中,更是少不了勾心斗角,血雨腥风。
谢家自诩清流,与汪应渐行渐远,再加上之前谢家从未对外宣扬过他们的关系,所以,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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