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的少年,都长成这般稳重的模样。
裴珩还记得郭敦旭,拱手行了一礼,恭敬地喊了一句,“郭叔叔,阿珩不是世子。”
郭敦旭这才反应过来,世子,国公爷早就易主了。
他连忙抱拳,行礼道:“是末将唐突了。郭敦旭拜见大都督!”
郭敦旭行礼行得恭恭敬敬。
裴文轩瞧见了,觉得别扭极了。
他行的是军中之礼,一般是将士拜见将军才会行的礼数,可金麟卫怎么会是将士的上级呢?
郭敦旭明明是在给世子行礼,就像当年,裴珩第一次跟随裴文朗进军中,郭敦旭给裴珩行的,就是像现在这个礼。
裴珩已经不记得了,可在郭敦旭的心中,裴珩就是他的世子,一直都是他的世子。
其他的世子,无论哪个都不一样。
郭敦旭行过礼之后,就瓮声瓮气地开了口:“三爷可真娇贵,这还在外头没进去呢,就嫌自己娘屎尿臭,可裴大都督亲自端屎端尿,人家也没说半个臭字!”
裴文轩被郭敦旭骂得无法反驳:“我自然是要进去看我娘的。”
他一撩衣袍,气鼓鼓地进去了。
裴文轩生气与否,表情都写在脸上,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裴珩与他生活过十几年,早就习以为常。
裴文轩气鼓鼓地进了屋子,一进内室,又被里头的臭味给熏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死死地捂住口鼻,半个嫌弃的字都不敢说。
跪在钟氏的床前,嚎啕大哭:“娘啊,儿子走时您还好好的,怎么好端端的,您就这样了啊!儿子不孝,没在您床前伺候,是儿子的错啊!”
陈敏芝也跪在床前哭。
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许婉宁还是看得出来的。
裴文定和裴文轩都是钟氏的儿子。
可这两个儿子,岁数隔得有些远,隔了有七八岁,裴文朗一失踪,国公府的位置自然是定长不定次,按顺序自然是裴文定接任。
裴文定接手国公府之后,裴文轩却文不成武不就,在家当了个闲散的三爷,按理说,子嗣不丰,就生子嗣吧,可真是出了鬼了,无论裴文轩如何努力,陈敏之就是怀不上。
后来纳了不少妾室回来,依然没一个肚子争气的。
为此,钟氏没少给陈敏芝气受,可陈敏芝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躲不起,还是躲得起的,只要裴文轩一出远门,陈敏芝也跟着走。
所以婆媳两个打照面的次数不多,婆媳两个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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