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卫扯的更用力,段瓒疼出眼泪。
眼前的帝王说出了叫段瓒不可置信的一句话,“贺玥是朕的发妻。”
帝王从始至终只有一位发妻,那便是曾经薨逝的元穆皇后!
主母是元穆皇后,怎么可能!
“主母于兴元二十年被刻进家谱,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陛下会不会搞错了?”段瓒怀着最后一丝期望呆愣问道,可是画卷和种种大动干戈的迹象表明,主母就是元穆皇后。
难怪,难怪!宗族那边会几次三番的告诫他,而有关主母的一切都被掩盖的严严实实!
宁如颂嗤笑一声,眉目染上阴鸷,“段齐岱已经是死去的人,过往种种哪还算的上数,被刻上段家家谱又如何,玥玥的名字也被刻上了皇家玉牒,段瓒你说说,这两者谁更作数?”
贺玥为先夫哭啜不止的景况,又蓦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她次次就像一根被扯断后重新接起的绳子,提及一次,就要再撕扯一遍,反复循环。
“再也见不着我的先夫了。”
“可民妇忘不掉先夫!”
“民妇要守着先夫度过余生!”
“民妇的先夫是个老实平凡的人。”
“…………”
“殿下,您总是让人那么害怕。”
“臣妾病了。”
“放臣妾走吧。”
“我厌恶你!”
“宁如颂!你总是让我不得安生!”
宁如颂微仰头,眼眸里猩红一片,他手捂着自己的脖颈,那里有幻痛传出,他想一点都不公正!
“谁更作数?”他轻声问,他想问的人不是段瓒,而是在段家毫不知情的贺玥。
段瓒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哪还顾得上任何东西,一个劲的讨好宁如颂,“自然是皇家玉牒更作数!陛下才是主母,不对!陛下才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夫君!”
他及时改口,谄媚的笑着。
明明按情,按理,段齐岱才更加名正言顺,可是权势最不讲情理。
段齐岱在生前布置好一切,甚至动用靖穆帝的人情,留下的后手堪称万无一失,十拿九稳。
换任何一个人觊觎贺玥都没事,段家都可以保护她,偏偏是宁如颂,是大云朝的掌权者,贺玥能逃到哪去?
要怪只能怪贺玥心太贪,贪图那几两碎银收留了一个祸孽。太善,在山洞里替一个灾害包扎。
恶人反戈露出獠牙,将救过他命的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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