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道真的要让太子出京吗?”
“臣以为,万万不可,若是让他给齐行砚收尸,那不正好成全了他的忠孝之名?”
永安帝轻笑道:“朕倒是觉得相反,这是一个可以掌控太子的好机会。”
“六子从来没有掌握过军权,不通军务,不知兵,若是让他掌军,一来能稳定前线士卒的士气,又不用担心军中哗变的风险,二来就是,他若是以怒火攻心的状态,前往边关,如果连棺椁也没能带回来,那就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和鄙夷。”
“届时,朕吸收三教气运的时候,也会得心应手很多,没有什么阻力,一个弱势的东宫府,才是朕想看到的。”
严公公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
反正陆鸣渊不知兵,只要在暗中做些手脚,就能让军中发生一点意外。
只要齐行砚的棺椁被陆鸣渊搞砸了。
齐行砚那些桃李满天下的读书人、学生们,必然第一个不答应,会出来怒喷太子。
那陆鸣渊在大炎刚刚积累的威望,将不复存在。
永安帝面上极为自信道:“如今的太子,又能掀起什么波浪。”
“难不成凭无间党和几位十二境高手,就能与朕抗衡了?朕手下随便一位大内高手,便能摧毁整个东宫府。”
严公公佩服道:“圣上英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只是朝廷,怕是会有争议。”
永安帝满不在意道:“这点争议算什么,自从内阁重组之后,就是朕的一言堂,百官的建议,不必作数。”
永安六十八年,秋末。
东宫府发布了一则罪己书,为陆云卿之死,请求请罪代功,帮齐圣贤运送棺椁回京。
圣上欣然应允,夸赞了一番太子所为,并为了抚慰边境将士,派遣太子亲自领军,担任天玄洲镇守使,另有武安侯戴罪立功,作为副帅,督军前往。
行军当天。
万人空巷。
百姓都知道此事,不少人前来送行。
在一座琼楼之上,一位平平无奇的男子,一袭蟒服,对着下方乌压压的大军,莫名感慨:
“好大的阵仗。”
脑海里的一道苍老声音响起:“齐行砚死的有些可惜了,此人大局观极强,本座还曾奢望将此人收入无间党,百般现实重负下,还是无法撼动他的文胆。”
陆云煌还是第一次听先生这样夸赞一个人,他疑惑道:
“先生,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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