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了一路,尹玄琛都毫无半点动摇,进了城,她嘴巴也说干了,便找了个茶棚喝茶,暂时放过了尹玄琛。
城里的氛围看上去十分和谐,做生意的人有序地忙碌着,偶尔叫卖两声招揽客人,而路上的行人素质都挺高的,需要说话时,也都低声交谈,并不影响旁人。
尹玄琛神经紧张地看着四周,生怕那些诬蔑过他的人再次打上门来。
宋潜见自家徒弟捂得脸上只剩一双眼睛,还越发坐没坐相,便清了清嗓子。
尹玄琛苦涩地道:“师尊,那些人真的很不好惹,根本不讲道理的。”
宋潜正想训斥尹玄琛,街上的人却快速跑动起来,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涂山铃摸出三枚铜钱拍在桌子上,挂在队伍末尾往前跑。
人群蜂蛹进一条小巷里,本就不算太宽的巷子不多时便被堵得水泄不通。
涂山铃站到上马石上往里看,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以及一个大敞着朱漆大门的院子。
所有人都在朝院子里探头探脑,男人们脸上带着猎奇的兴奋,而女人们则带着几分鄙夷和想看又不敢看的复杂情绪。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涂山铃更加好奇了。
她纵身一跃,手攀着檐角,腰部一用力,人就上了屋顶,她沿着高高低低的屋顶围墙朝巷子深处走,最终停在了那个院子对面。
有人看到了她的动作,想要效仿,奈何却没有她那么灵活的身手,只能继续在地上挣扎。
涂山铃借着高人一等的视角,看清楚了院子里的情形。
死人了!
一个穿着大红色嫁衣的女子,面朝下平拍在了地上,鲜血洇成一个水滩,显然已死去多时了。
女子多在意容貌,这种死法,大多怨气冲天,再加上她身死时身穿大红色的衣服,只要起尸,必定凶厉异常。
人群中忽然响起凄厉的哭号声,“女儿,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跟你爹走了啊。”
几个人簇拥着快厥过去的妇女挤进了院子。
尹玄琛拉拉涂山铃的袖子,又转头指着哭得脸都变了形的妇女,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涂山铃:“尹二娃,你认识她?”
尹玄琛已经顾不上反驳“尹二娃”这种乡土气息浓厚的“爱称”了,他颤声道:“那个妇人就是诬赖我拐走了她女儿的那个。”
被拐的女儿,身穿嫁衣,莫名死在了一个小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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