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术法在涂山铃和宋潜看来,就跟没施法一样。
他们两人朝那边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看得多了,难免让人察觉他们看破了术法,那岂不是很尴尬,人家暗哨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涂山铃捏着下巴,打量着店铺,“谁要是在这里开一家店,得亏出一把血泪。”
“那可不一定,在这里开店,可免十年税收。”一个很年轻的声音从不远处飘了过来。
涂山铃回头客气行礼,“祁道友。”
观其衣着纹饰,当是祁家人无疑了。
宋家小辈来访,不知来的是谁,地位如何,派祁家小辈接待,也算合情合理。
涂山铃猜,来的这位祁道友在祁家的地位定然不低。
在别家面前露脸的事情,向来不会让不得宠的家族子弟来做。
祁天泽不着痕迹地看了理都不理他的宋潜一眼,却仍是礼数周到地说:“宋道友,这边请,我已命人备下薄酒,道友莫要嫌弃。”
涂山铃笑着寒暄,“祁道友客气了,说起来,我与你家也颇有渊源呢!”
祁天泽哦一声,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涂山铃,“此话何讲?”
涂山铃:“我与你家的姑奶奶祁旸乃是旧识,与其子女慎康和慎宁也颇有渊源。”
祁天泽笑着点头,“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巧了,我姑姑祁旸,表姐慎宁,表哥慎康,此时正好住在家里,你们不若一叙?”
如果说祁天泽是小狐狸,那么涂山铃就是老狐狸了,她怎么可能听不出祁天泽话里的试探?
既然是旧识,用了祁旸套近乎,如果此时说不见,她立马就会被怀疑。
身份没问题,见见朋友而已嘛,谁也不会生气。
这可真是可进可退的一招啊。
况且涂山铃本来就是想来看看祁旸过得好不好的,她当初带信给祁旸,让她赶紧离开即翼,心里还是担心她在路上出意外的。
她听到了祁天泽的提议,欣然答应,“那当然好啦。”
祁天泽的神情丝毫不变,就好像刚才出言试探的人不是他似的,依旧热情地领着涂山铃朝城中心走。
旁边跟随的门人却有机灵的跑去通知祁旸去了。
祁旸身为大归的姑奶奶,待遇自然不如在家做大小姐时好,再加上祁家的家主已经从她的父亲,变成了她的弟弟,她也不好奢求什么了。
如果是父亲,她撒个娇,甚至撒个泼,说住的地方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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