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这种顾客更好啦!
他更加卖力地介绍起南津坞来,“来了我们这儿,一定要晚上出来玩玩,晚上有花船巡游,可热闹了。”
涂山铃当时就迷了,“小哥,我是个姑娘。”
车夫一愣,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这儿的花船跟你印象中的那种花船不一样,我们的花船是当真画着很多花的船,船在河中行,两岸全是表演节目的人,您看得高兴了,抛个荷包,包几个碎银子,他们就感激不尽了。”
哦,原来是这种花船。
涂山铃顿时来了兴趣,连连应着,“那我一定好好看看。”
两人说着话,马车一路出了城。
慎宁那日看到的景象,涂山铃也看到了,而且更为壮观。
南津坞划出了大片荒地,布置了阵法驱赶毒虫野兽,一个个崭新的院子便在流民手中拔地而起。
他们都急着入住,不用谁催促,不用谁监督,他们干活依旧卖力。
车夫注意到了涂山铃的眼神,叹气道:“别人都道我们南津坞好,才能吸引这么多人来定居,可谁又知道我们这些本地人的辛酸苦楚呢?
“我们的生活本来就很累了,要找碗饭吃不容易,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太厉害的人就不说了,跟我们没关系,可绝大部分人却都跟我们一样,干的是力气活。
“赶车又不是多难的事情,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有人抢我的饭碗,哎,生活越来越艰难了啊。”
涂山铃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大势来讲,孙密这一手,确实让孙家获益了,可从细节来讲,将会有无数像车夫一样的人会感觉到窒息,其中的辛苦和无奈,不是别人劝慰几句就可以消减的。
车夫揉揉脸,又笑了起来,“瞧我,说些有的没的惹您心烦,您不用在意,充耳不闻也就是了。”
涂山铃叩叩车厢,马车停了下来,她跳下了车。
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种地虽然靠天吃饭,可家里有地心里不慌,这些人都南下来了梅州,他们带不走他们的地,汾河南岸将有大片良田空置,这个时候去买,应该非常便宜,毕竟都是没人要的东西。”
她撂下这句话,便慢慢朝梅岭行去了。
车夫将涂山铃的话细细咀嚼了一遍,忽然感觉整个人的念头都通达了。
是啊,这些人脑子不清楚,以为梅州是世外桃源,跑来抢他们的生活,他们原本也没觉得生活多好,给这些人又有何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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