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坮的脸,朱谊濕踢了他一脚。
“怎么了?”
“你他娘的认真一点!现在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朱谊濕低声吼着,“别放松警惕!”
“就几个孩子而已!”
“孩子怎么了?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年少老幼!”
“蒙古人的孩子,五六岁就会骑马冲锋!”
“女真人的孩子,七八岁就会设陷阱!”
“你知道老子当年在四川,跟那些山杂蛮人缠斗有多难吗?”
“从四十岁的男人手里扔出去的石子能杀人,四岁的也可以!”
朱载坮一时间愣住。
他从未见过朱谊濕着那严肃的时候。
上次,自己在乱军之中救下他时,他还是乐呵呵的。
现在怎么面对几个孩子,便如临大敌呢?
“你没事吧?”
朱谊濕虽然是秦王后裔,也可以说是朱元璋的直系血脉,但他只是个奉国中尉。
随着王朝的延长,秦王这一脉的子孙不只只限制在陕西。
朱谊濕就是被安顿在四川。
虽然说是安顿,其实就是把他扔在那里自生自灭了。
朱谊濕曾在荒山野岭打猎,在深林之中住过一阵子。
那时,他就遇到了很多野蛮人。
差点没死在他们手里。
那时他就见识过战争的残酷。
这些经历让他的神经十分敏感。
“上次你不是这样啊?”
“那有的比吗?”,朱谊濕皱起眉头,“上次是追击溃逃敌军,我们已经赢了!”
“可现在呢?”
“只有我们二人,一旦被敌军发现,连累的是三万大军!”
“哎你这个…”
看着朱载坮犹豫又茫然的眼神,朱谊濕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会没做好这个觉悟吧?”
“什么觉悟?”
“你…喂!你可别吓我啊!”,朱谊濕又生气又害怕,“你不会以为,我们手上不会沾血,干干净净的,唱着歌跳着舞去炸城墙吧?”
“我…我…”
“你现在就告诉我!如果这几个孩子发现了我,该如何处置?”
“这…孩子嘛…能有什么?”
“你要说放他们回去,我他妈现在就捅死你!”,朱谊濕握紧了匕首,“你这样会坑死我的!倒不如老子先弄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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