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命,邢栀则写了文书请商浪带回,然后自己跟着祝高阳回龙君洞庭了。
“随时可以给我写信。”白衣男子倚在车上,手从窗户伸出来把住裴液手臂,“但是最好请人代笔。”
“下次见面什么时候?”裴液有些不舍。
“最晚明年春末。地暖江开,潜鳞飞羽,五海九州羽鳞试将开之时,我一定会去神京的。”
裴液点点头,明年春之后的初夏,也将是武举召开之时,那也正是他为之一搏的地方。
不过和鹤榜的祝高阳直接拥有踏入羽鳞试最后阶段的资格不同,他是彻彻底底的无名之辈,以当前的实力,即便全力争取,武举初赛的资格也不一定到手。
“好,到时候我在神京等你。”裴液道。
祝高阳一笑,他嘴唇还是有些白,此时沉默着用力握了下裴液的手,像是病鹤在和幼雕告别。
总有一天我会重越天山,而那时或许伱已身主长空。
两人分开手臂。
祝高阳正要回到车厢,旁边传来闷闷的一声:“祝哥儿。”
祝高阳缩到一半的头又探出来,见是商浪立在车旁,拉着脸看着他。
“哦小浪啊,哈哈哈。”祝高阳伸出半个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龙武军后好好干,升个司戈,明年我会去看你的羽鳞试的——你真不比那秦殇差!”
“嗯!”商浪支棱起精神和祝高阳撞了下拳,这几天他都没机会和祝哥儿多说几句话,诚然有失宠之感。
裴液和这几位相识短暂却结下深厚情谊的战友一一道别,邢栀送了他一本《识灵》,是术士入门前感悟灵力的启蒙书,若有这份天赋,按此书指导来努力,或可体悟到灵力。
邢栀还在后面加订了两页纸,默写了几个简单的小法术上去。
祝高阳则严肃地叮嘱他修行之道切勿贪多,即便真有足够的灵感,也别因沉迷术式,误了武道修行。
商浪最为实在,知道裴液家中困难,借了他二十两银子,裴液则给他打了个欠条,约定到了神京还他。
其实裴液短暂地有过些钱,那是他搏杀恶徒的奖赏,常致远从紧巴巴的财政中拨了三十两银给他,还为他谋划了一处好些的院子。
但裴液自觉将要去国离乡,便没要院子,银子虽可做盘缠,但那日他经过城西,见孟焦年轻的妻子在院中煮饭,劈柴累得满头大汗,便进去帮她把柴尽数劈了,分了大半银子给她。
剩下一些银子掂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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