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路上行走,一旦上坡下坡,前摆和后摆便要沾地。
而鞋子上那些更重的泥痕,或许来自于她刚刚所言的“丈量”工作。
女子行远,裴液转身走过去敲响了白府的大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门被拉开。
竟然是白司兵本人。
裴液根本没有预料到如此猝不及防的会面,他本以为会有仆人引路,连忙整了整衣襟,行礼道:“白大人,小子奉怀裴液,蒙您举荐龙门班,特来拜会。”
“哦!!裴少侠!太客气了太客气了。”白司兵展颜笑道,连忙握住他手,姿态低得过分,“少年英雄,快快请进。”
裴液连忙也将腰低了些,和老人一同进了院子。
“武馆中修习可还习惯?”老人温和把臂。
“很好,师傅们很尽心,同学们也都很友好。”裴液拱手再道,“多亏您举荐。”
“嗨,还值当专门过来一趟。”白司兵连笑不已,“把这时间拿去用功就好。”
“可不止,人家说名额满了,都没地方住。是您的面子,才收下我的。”
“听他瞎扯!去年冬比郑寿徐谷加起来就三十来个人,住不下的在外面包客栈,不是一样学?”白司兵拍了拍他手,“你初入江湖,爱遭人骗,有钱他能不挣?”
两人在石桌旁坐下,裴液将备好的一份小礼送上,白司兵自然又是连连皱眉。
“太客气了。”老人接过来随手放下,叹道,“你是不知道我和常致远的关系。”
“啊?您和常伯伯”
“科考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同在州衙供职。”白司兵道,“直到十二年前,后来致远兄才转任奉怀县令。
“哦”裴液一时不懂这是升还是降,但老人下一句话就解答了他。
“他能力远强于我,但是是宁折不弯的性子。”白司兵叹道,“我们是很好的交情。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一把老骨头,职位也不太关联,为何急着往奉怀跑。”
两人聊了一会,裴液问道:“白大人,您之前说郑寿徐谷去年冬比同在龙门班,但我这几天所见,他们好像有些仇怨。”
“啊,这件事外人其实知道得也不多。”白司兵回想道,“据我大概所知,去年冬比时郑寿徐谷几乎是宛如一家,除了名额没有混用外,其他都是一起的——徐谷上龙门班、住店,乃至吃饭的花销,都是郑寿出的。”
“.这是为何?”
“这个,双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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