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山。
“我要它本也无用,陆先生。现下咱们站在一处,珠子在谁手里都一样,即便收在您手里,您暂时也不便守护。”裴液将夺魂珠递给躺椅上的陆云升,实话实说道,“等过几天天山那边来了够份量的人,届时我也打问清楚了,咱们再决定这枚珠子的去向可好?”
陆云升将珠子拿在手里观摩了一番,毫不介意地递还少年,微笑点了点头:“少侠至诚之言,自无不可。”
裴液笑着作别,回到李、张二人身边。
这时他才告诉少女,在她睡觉的时候有人报信说她师父已经入城了,但一直和其他宗师待在一起,至今没有过来。
倒是传来一条口信,是说要少女放心,传过去的信他都收到了。
至此,要紧的事便都谈完了,五人坐在小院里随意闲聊。主要还是裴液和李缥青说话多些——陆云升性格沉稳,答多于问;杨颜则绷起一张脸,也不习惯见这么些生人;张君雪更是致力于扮演一道沉默的影子。不过她倒爱听大家说话,裴液能从女子身上感到轻松。
月至中天,话语渐稀,几人全都安静地看着夜空和月亮,心中不知被什么样的往事和前路萦绕。
只有裴液和李缥青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话。
同样明月繁星,同样细雨如丝,但今夜的静谧和昨夜仿佛出于两个世界。
一夜就这样安静地过去。
而对于整个博望城来说,今夜和昨夜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于城中的绝大部分人来说也是一样,除了离得近的几户住民听到些动静,没有人知道昨夜湖畔和武馆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仙人台的干涉下,几乎没有什么明面上的激流涌现出来。
也许只有当尘埃落定,人们忽然发现“翠羽”越来越多地出现,“七蛟”越来越多地消失的时候,昨夜发生的事情才会透露出一小部分。
如今,全城百姓都仍然在兴致满满地期待接下来的武比,而对于少部分的文人武客来说,另一样轻松的盛事将会更早到来。
鹭洲诗会。
就在后天了。
——
两日无事。
七蛟那边的态度终于经由仙人台明朗起来,很简单——他们不承认。
湖畔厮杀,那自是翠羽七蛟的江湖之争,未波及百姓,死的人还都是七蛟的,仙人台自无问罪的道理。
至于“夺魂”一事,七蛟当然也是受害者。
夺魂恶贼凭什么和七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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