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五六个名额了。”
沈县令回头笑问:“城里的大人们,今年能给我们乡下留六个名额吗?”
“这话得问司功大人,他操办的。”
“徐司功?”
眯眼小憩的徐司功睁开眼:“照我说啊,十六人里,翠羽三个、七蛟三个、白竹两个,门派便占八个。而后商号占两个,今年江湖上来的散人没见出彩的,该是没有。如此,刚好剩下六个位置留给诸位大人来分吧。”
“怎么是分呢,明明是抢。”
“哈哈哈哈。”
“对了,诸位大人,今年能夺魁的是哪边?”
“七蛟啊,真传弟子尚怀通,魏县令消息太不灵通。”
“那四强呢?”
“四强.徐大人,四强呢?”
“嗯这个真的难说。”徐司功摇摇头。
于是县令们又回到刚刚的话题:“六个名额的话,咱们六个县刚好一人一个嘛,哈哈。”
“不错不错。”
“诶,等等,咱们是六个县吗?”
“.”
“.”
“咱们是七个县啊!”
“对对对,失礼失礼。”
也就是在这时,台上又新来一道轻而缓的脚步。
众人看去,只见一位身姿挺拔、面目清矍的老人踏上了高台。
其人穿的也是县令的官服,虽然干净整洁,却难掩其洗得发白的旧色,鬓发半白,眉低眼疲,一副舟车劳顿的样子,还带着些未曾洗去的狼狈。
诸人实在是愣了一下,直到看见白司兵迎上去,记忆才被激活。
“.常县令!”
“唔!”
博望最偏远、最穷小的弱县,埋在深山之中,常常被人遗忘。而这位在任十二年的县令也很少出来交游,即便武比这样的事情,往前数五年,也从来不曾见他前来参加。
一两位上任短些的,甚至是第一次和他见面。
“常县令,真是久见。”
“这一路劳顿了。”
常致远含笑认真地一一见礼,而后挪着步子,挑了个边角端正坐下——这位置也和奉怀一样,没什么存在感。
“常大人,这次怎么拨冗前来。”
“啊,来给孩子鼓鼓劲。”老人笑道。
“咦,贵县今年有几位参选?”
“只一位。”
“啊这,还在场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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