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慧眼,不想这般巧。”
声音果然如台上一般清亮好听。
李缥青顿时绽出个笑容,她自小习武性子明朗,从来见了温婉安静的女子便觉亲近喜爱,何况眼前这位年龄相仿,戏唱得好听,气质也投契,少女许久未碰上过如此合眼缘的同龄人。
“妹妹是来谈戏服生意吗?”李缥青欢欣地瞧着她。
“不是,是来点验聘礼。”衣承心含笑。
“啊谁的聘礼?”
“我的。”衣承心微笑轻声,“我后日要嫁去西陇,往后,便不唱戏了。”
“.”
正在这时,大掌柜持一本簿册从内间走了出来,向李缥青见了一礼,却未对衣承心有什么表示,径直走了过去。
二人一番私语对过条目,衣承心便点头道谢,接过账本。但她却并未离开,而是在李缥青惊讶的目光中走向了里间。
厅中便只余两人。
这位大掌柜生着一副大掌柜的样子,面和体宽,瞧着便亲切可信,轻稳言少,因此每句话就更有分量。
“博望贵客真是少见。”大掌柜含笑拱手道,“少掌门尊临蓬荜,但有所需,齐云愿尽微薄之力。”
李缥青连忙还礼:“惭愧惭愧,劳驾大掌柜前来——州中有贵人喜爱,缥青只是想来购几幅画。”
“哦?何等画笔竟然惊动友州贵客?”大掌柜惊讶挑眉,“是我眼下遮尘了,近几年却不知有哪位神笔成名。”
李缥青笑:“不是大掌柜的过错——要识得此人,得往前数三十年才是。”
大掌柜一仰头,露出个微恍的神色:“那想必是.”
“正是贵州名家,已然仙去的西方恬大师。”
但大掌柜却为难而笑:“实在不是敝帚自珍,而是这几年来,西方恬之画忽然出了些声名,求取者甚多,少掌门若要,敝会便帮您搜求几日,但能否有真迹消息,就确实不得而知了。”
李缥青本意也不是求画,闻言露出个遗憾的神色:“那不知有无西方大师的其他遗笔,我听说当年大师画作便寄托在贵商会下面售卖有些逸闻轶事也好。”
大掌柜想了一下:“敝会十年前倒是编印过一册《西方画师传》.”
“这已看过了。”李缥青笑。
紫篁确实给看他们看过这薄薄一册,全是介绍西方恬画道成就,关于其生平遭遇和临终之事分毫没有交代。
也正是因为齐云商会能在二十年后出这么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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