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转了很久,剑场之上,男子身影出现的频次是别人的数倍,裴液来到下一个节点时,像是已过了几年。
这次是在一座陌生的院子中,裴液在杨颜孟离的视野中,从没有见过这处院落。
瞿周辅已是个冠者的样子,稚气脱去不少,眉眼间已有老时的那种沉静,正持刀在院中习练。
男子如今大约二十二三,捧着一本剑册靠在椅子上,不时抬眸看一眼师弟的动作。
“你前两天在州城又出什么名了?”瞿周辅道,“昨天刺史家的小姐跑到山门口来找人。”
“几个半吊子写字吹嘘,我写了幅,他们就把那劳什子名号给我了。”
“.你现在字弄一幅是不是卖很贵?”
“有病。”
“不是要你卖。”瞿周辅饶有兴致道,“咱们之前不是商量弄一对好刀剑传下去吗,你字既然有水平,就往上面分别铭几个,往后打出名气来,一看就知道是咱们湖山剑门。”
“.”男子放下书册,眼睛动了动,“这倒可以.”
瞿周辅来劲儿了:“那等我想好了,你来刻。”
男子轻笑:“你别丢人了。”
“你刻当然得我想,不然这刀剑我参与在哪?”
“到时候你扶着。”
“.”
这时男子一皱眉,盯住了他的动作:“第三篇的要诀是‘深’,不是更用力地吸气你要努力去看更本质上的东西。”
瞿周辅收起刀来抹了把汗,摇摇头:“看不见,悟不透.这应该就是我的极限了。”
男子眉头轻皱了下,像是不太爱听这话:“你才刚二十。”
瞿周辅笑:“说了多少遍,这两门刀剑过不去就是过不去——你从学会第一式以来,都九年了,不是还依然进不去第二式?”
男子闻言却忽地微笑了一下。
“我昨天用出来了一次。”他轻声道。
“.什么?”瞿周辅怔住。
“可能天赋就是刚好卡在这里吧。”男子并不掩饰自己的愉悦,“靠时间堆一堆,刚好能够到。”
“.”
“听说过几天云琅山有人到天山脚下讲剑,我要去听一听,若是有用,我应当就可以彻底学会了。”男子含笑道,“顺便取委托的那对刀剑.怎么了,脸色挺难看?”
“.没。”瞿周辅勉强笑了下,“师兄你真的学会了.那还要做掌门吗?”
“自然,我说过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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