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我们不能停在这里,太近了.但也不能一直跑过多的活动会暴露行踪最好,找个地方藏身。”
“.我们离崆峒多远?”裴液轻喘道,用四处牵扯来的话题安抚自己的心绪,“我记得之前在薪苍山里时,祝哥带我用过类似的手段约有一百多里。”
“嗯。”女子小声道,“我学艺不精,没有那么远,我想.应当六七十里吧。”
“.那也挺远了。”
“嗯。”
“而且你这个施术也比他快。”
“嗯。”
裴液又张了两下嘴,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惶然,再次偏头去看女子垂搭肩头的面容:“明姑娘你有没有感觉好些?”
那半片丹药入口,一股蓬勃的热气几乎是顿时从少年腹中升起,肌骨断裂之处很快就开始重新传导力量.但如此神异在女子身上却如杯水车薪,裴液其实感受到了她伤势的好转,但似乎完全无以挽救她的生命,真气每次尝试渡入,都在一瞬间被绞灭无形。
女子体内仿佛存在着一场风暴。
“好多了。”明绮天轻声道。
“那你怎么”裴液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垂落的明眸、隐抑的痛苦背上的触感依然是全然的冰冷。
明绮天沉默一下,轻声道:“记得我和你说过《姑射心经》的事吗?”
“记得。”
“嗯这就是我无可避免的死关。”女子虚弱低声道。
“死关”两個字令少年心肺难以遏止地一攥,但回眸再想问时,身后却没了声息,只见一张双眸阖紧的苍白面容,女子的心神似乎已沉入深处。
“.”
裴液抿唇回头,雨声幽蒙之中,他一刻不停地全力奔跑着,少年深深知道于玄门谒阙而言,六七十里的距离只是一段不长不短的片刻,对方赶来的早晚只取决于何时找对正确的方向而已。
他将女子从牢笼中拉出来,只是令其暂脱被心珀夺魂的命运,但它从来没有结束,只是短暂的延后如果司马和衣端止真的追上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祈祷什么。
而更沉沉压窒少年心田的是,背上的女子依然在一刻不停地朝深渊滑落。
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没有敌人,已经被击碎的镜子裂痕只会越来越大,这种无以阻挡的进程才更加令人绝望。
裴液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从它被引发到现在也不过几个刻钟,女子就已虚弱如濒死。
如此奔出去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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