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仰头就将其倒进了嘴里。
裴液没来得及阻拦,下意识是先低头找水,然后抬起头来,也没见她呛到。
崔照夜笑道:“裴少侠,你再不吃,一会儿咱俩可能就要走散了。”
裴液自问身有黑猫,心有鹑首,倒也不惧,抬手就倒进了嘴里。
没有粉尘呛起,也没有砂砾割嗓,那是一股冰凉柔顺的感觉滑进喉咙,奇妙的感觉令他险些呻吟。
然后他感觉身体一瞬间开始轻飘起来,视野也开始有些模糊,手中这时被少女递入了一个小小的软包——这手感简直比最柔滑的丝绸还要好。
然后他发现自己走起路来竟然不是太受影响,不过身旁少女还是牵住了他的手腕向前带去,笑语飘入耳朵:“第一次会稍微有些不适应,而且你有修为,真气会不自觉抵抗这种异常,可以试着放松些。”
裴液依言而行,果然感觉好了很多,身子虽然还是轻飘,五感却清晰了不少。
崔照夜推开门:“小心脚下门槛,迈一下。”
“这我倒还知道。”裴液认真辩解。
他低着头小心迈过来。
崔照夜乐得很开心。
她回身关上门:“打开你的‘幻绡’吧。”
裴液意识到她是在说自己手上的小软包,但这时他定住了。
就立在荒园小径的几步之外,怔怔地看着面前……那是一道门户。
精致,沉雅,甚至带着一丝……繁华的味道,好像它已经立在这里许多年,迎接过了无数的贵客。但裴液分明记得……刚刚卢岫二人推开门时,这里什么都没有。
门户两边刻着一句诗,铁钩银画,潇洒飘逸——“方诸承水调幻药,洒落生绡变寒暑。”
“别发呆啦,快穿上吧。”
裴液回过头,崔照夜正把抖开后轻薄无比的“幻绡”披在身上,于是少女的装扮就在他面前换成了一袭轻薄的绸裙,流苏像是空中飘荡的河水。
然后她将一方软绡覆在脸上,就凝出一张慵冷的孔雀绘面。
无怪人家认为他这土包子是她养来的玩物,这少女真是贵不可言。
“这是每次幻楼贯穿首尾的游戏。”崔照夜笑道,“幻药持续两个时辰,前一个时辰里,被人家认出的就得除去幻绡,一个时辰后还留有幻绡的,就可与古贤人相较。较艺中的优胜者,总有些很有意思的彩头呢。”
裴液有些笨拙地把这轻薄的织物披在身上,此时他已感觉有些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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