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他还不肯给钱。”
“……什么叫‘那个男人’。”
“哦,我怕直接提‘裴液’两个字刺激到你。”
李缥青懒得理她:“我给你处方便吧,北陇二十七州,群山所产府城那边都有所记载,你按图索骥,可以省去大半工夫。”
“府衙的舆图我已有了,除了重验一遍已知的药物外,我主要想寻一些古药书或传言中的药物。”
“不是府衙,是仙人台。”李缥青道,“他们十几年前就在顺着山水志遍历群山,很多似是而非的传言在他们那儿都有更清晰的首尾,你们泰山药庐又和朝廷关系不错,我帮你要一份关于药物的好了。”
其实任何对门派与仙人台关系敏感的人都能从这句话中有所感知,自从府城一行后,这位年轻少掌已近乎少陇知名,由陈礼怀得修剑院看重不言,在更暗处的地方,许多人猜测其行止其实亦得章萧烛青睐。
有人说他们是“同缺一只胳膊”的友谊,但了解更深些的人则有另外的猜测——盖因云波诡谲的江湖中,孤身守秘、搏死绝境往往才是仙人台羽检们最真实、最受考验的境地,而在前月那至今无人敢谈论的大变中,这位少女或许扮演了一些重要的角色。
少陇由来门派衰薄,江湖不起,如今又崆峒鲸落,整个少陇江湖正是颓微之时,府衙一欲振兴江湖,二欲使其与府衙联系紧密,正是如今最大的风口,先顺此两点者,便第一个乘风而起。
那么从何振兴呢?陈礼怀在七日讲剑中说:“我们少陇由今至古,有‘花’、‘渊’、‘羽’三脉。”
当然,这所有可窥见的一切在少女的脑子里都不留痕迹,屈忻拿着箸子看着热腾腾的包子放在面前,道:“好。”
“其实我们玉翡山就有一味很独特的药,还是前些日子我和沈师姐一起踏山时想起来的。”玲珑的小包子一共十个,李缥青先夹起一枚,“我瞧了瞧,整个少陇大概也只有我们这里加上薪苍山产得多——没错,就是我们叫做‘小叶儿绒’的,药性清和,熬水喝清咽利嗓……”
屈忻夹起第三个包子。
“什么时候装新胳膊。”
“……”李缥青举起来看了看。
“章台主说帮我联系了养意楼主楼,他们会派大器师来,而且……瞿烛也留下了一张臂膊的设计。只是做这样一只手花费有些太大,仙人台虽说会承担七成,但我还是有些犹豫……现在其实也习惯了,连跟人动手都不太影响什么。”李缥青下意识戳着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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