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手织的,而且在手套的毛线上面,许多地方还有着黑色的印记,一般情况下,只有油污和鲜血才会在深蓝色的毛线团上留下这种。
既然被放在遗物里,这种珍重的模样,油污不大可能,倒是有可能是织手套的人,扎在手上时留的血迹。
“圣子小姐。”源赖光皱着眉抬起头问道:“这些东西你打算全都烧了吗?”
“嗯。”神谷圣子轻声嗯了句。
源赖光放下毛线手套,拿起底下的几样东西:“包括照片还有笔记本?”
“照片和笔记本?”神谷圣子闻言微微偏过头来,看着源赖光手上的东西略显出神,黛眉微蹙眼底有种挣扎的色彩,下意识有种迟疑不定的感觉。
源赖光摇了摇手里的东西:“你别告诉我,你父亲的遗物你没有看过。”
“没有看过,这是他自己整理的。”
神谷圣子沉默片刻,漂亮的眼眸中微光闪烁,却很是坦然的承认了。
她对自己的父亲并不感冒。
这从前面那逆反的话就能看出。
源赖光其实也能理解,她这是眼不见心不烦,但看了眼木箱里露出一角的照片还是问道:“不打算看看吗?”
“没兴趣。”神谷圣子摇了摇头。
源赖光见状也不再劝,毕竟这是人家父亲的东西,她想怎么处置都不管自己的事,可他正打算把所有东西全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了点异常。
那叠堆放在箱角的照片展露,还连带着日记本的一角,似乎是时间长有些粘连,露出了日记里的几个字。
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让源赖光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后才抬起头看向神谷圣子,出声道:“那我能看看吗?”
“您对死人的东西有兴趣?”
神谷圣子没有转身,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母亲的墓碑,黑色的职业裙被微风吹气,露出更多黑丝裹住的腿。
从她的语气中,源赖光只感觉到她对父亲的那种漠视和丝丝的怨气。
自小听话懂事,任何方面都如牵线木偶一般,又为了神谷家而殚精竭虑,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责任了。
“不,是你的照片。”
源赖光指尖捏着一张照片。
照片背面看着微微泛黄。
上面是一家四口,面色威严的神谷世郎站在左边,右边则是一位穿着花色和服的温柔女人,中间自然是一高一低的神谷圣子和神谷爱子两人。
这张照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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