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听对方说自己的人生有多么可怜。
这里头的内容,有的可能是真,有的可能是假。
而他之所以会变成倾听者,无非就是对方觉得他与自己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了,并借此顺其自然的让他成为自己的依靠。
像陈婕妤这样的情况,程逐听过类似的版本。
只不过那个女孩子一心想选一个轻松的活法,家里的爸爸有问题,那就换个思路,找一个外头的爸爸。
说真的,有些女孩子家庭安全感缺失后,会变得极度慕强。
陈婕妤则不同,她活得要更拧巴,更纠结。
车子里,程逐几乎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他就是静静地听,然后偶尔发问一下。
最大的安抚,可能就也只是给她递几张纸。
到了后面,陈婕妤把该讲的都讲完后,程逐干脆一声不吭,就静静地看她在那啜泣。
等到她的情绪重新稳定下来后,则再次递给她几张干净的纸。
“谢谢。”
“不客气,左眼眼角擦一下,有点睫毛膏。”他说着。
这让陈婕妤有了小小的尴尬。
今天自己是第二次在他面前把妆给弄花了。
但有趣的是,这种临场的小尴尬,会一下子遮掩住先前的大尴尬,让你暂时先沉浸到小尴尬的情绪里。
因为像脱妆这种事情,伱是可以第一时间去处理的。人一旦有事做,那就会不一样一些。
“这里还有一点点。”程逐拿手指了指她的脸庞,出声提示。
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上手给她擦的。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完全没必要。
过了几秒后,他看了看车外,说道:“走吧?”
陈婕妤抬头与他对视。
“放心,夜里什么都看不出来。”程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二人就这样一同下车,然后走进了夜色中的理工大学。
还别说,程逐觉得这位辅导员调整的还挺快。
一走进校园里,她好像就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样子。
只不过因为喝了酒还刚哭过,那股严肃加禁欲的感觉,比平常弱一些。
“程逐,今天的事情,你可以忘了它吗?”她突然停下脚步道。
“陈老师,你要求还挺多。”程逐笑了笑,但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们今天交换过秘密了,我把游戏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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