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
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与热,无情的炙烤着大地。
一辆豪华的马车,一路风尘仆仆地驶进白庙村,最后在范进家门口停下。
随即一个中年男子迈步迈步下车。
此人头戴方巾,身着青衫,虽然年纪不小,却也还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哈哈哈,范世兄,我就说你今科必中!”魏好古一抖扇子,上来就给范进一个熊抱。
“咳咳,斯文扫地,斯文扫地!”范进故作晦气道。
不过虽然嘴上嫌弃,可动作却是不慢,即刻吩咐浑家烧水沏茶。
魏好古与范进乃是挚交,对于范进的话自然不在意,反而感慨道:“范兄,你可算是熬出头了!”
范进沉默不语。
原身吃了多少苦头,遭了多少罪,没人比他更清楚。
“魏兄前番赠银之恩,进没齿难忘!”范进拱了拱手,面色郑重道。
乡试之前,范进第一个想到同胡老爹借盘缠,结果非但没借到,还被骂了一顿。
最后还是魏好古得知此事,私底下派奴仆送来了二十两银子。
可以说,如果说范进人生中最大的贵人是周学道的话,那么魏好古绝对是范进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
没有魏好古的仗义疏财,范进根本就凑不到乡试的盘缠,更别提高中广东乡试第七了!
“范兄多虑了!”
“你我二人乃是君子之交,更是多年旧识,些许黄白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魏好古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旋即命人把准备好的厚礼奉上。
与范进在中举之前表现出来的不善交际,一门心思读死书相比,魏好古可是出了名的‘交际花’,为人大方直爽,无论是名气还是才气,都远在范进之上。
范进嘴角抽了抽,光看外在形象,魏好古绝对是气度不凡,最起码不装比的时候还是好的。
只要不开口,绝对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惜长了一张嘴。
这次乡试,魏好古当然也参加了。
不止是乡试,就是之前的童子试,魏好古也同样参加。
说起来,范进与魏好古是可是同被周学道点中的秀才,但乡试范进一举广东第七,魏好古直接名落孙山,考了五百多名的位次。
按说,魏好古的才学,应当不至于如此,可谁叫他恶了考官呢?
这就是典型的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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