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有人自恃身份,刻意拿捏。
尤其是范进作为殿试状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说话又好听,更是博得不少前辈官员们的好感。
张春、张四维作为榜眼探花,风流飘逸,在场官员同样大感满意,督察院的御史们,更是把王世贞拉到一旁,说着私密话,俨然就是一家人做派。
唯独欧阳子士,自顾喝着闷酒,即便不少严党一系的人马主动奉承,他仍旧是那副神色恹恹,意兴阑珊的模样,惹得众人颇为侧目。
不过,倒也没有人替他担忧,有严嵩这样一位舅父,欧阳子士注定比其他普通进士少走许多弯路。
琼林宴上,哪怕范进刻意躲酒,但作为状元郎,许多酒还是躲不过去的。
因而,待到琼林宴散去,他几乎喝得酩酊大醉,最终还是差役搀扶着,这才上了马车。
当然,琼林宴上醉酒的自然不止他一个,除了榜眼张春还勉强保持清醒之外,探花郎张四维更是被灌得东倒西歪。
不少官员极为看好张四维,出身不凡,相貌出众,是极好的联姻人选。
王世贞同样在百官员们的‘捉婿’之列,只不过这小子银枪蜡头,酒量太差,三杯酒下肚,就被鸿胪寺的差役们扶到早就安排好的下榻之处。
如此一来,倒是让他顺利的躲了过去,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范进再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管家福伯抱着一摞请柬快步迈入正厅,这俱是京中百官的宴请帖子。
范进颇感头疼,挥挥手道:“俱都推辞了吧。”
福伯点点头,继而又有些迟疑地拿出另一份帖子,“这是严府让人送来的帖子,您看?”
范进闻言,咂摸了一下,“算了,待明日我手书一封,你替我送到严府府上。”
严家看好的准女婿欧阳子士殿试名次不高,先前的‘状元之属’更是化作笑谈,此时严府正是难堪的时候,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触对方的霉头。
上次严世藩设宴没有刻意针对,这一次就说不定。
保不齐严党一系的人马就有找回场子的想法,借此提振一下欧阳子士低落的士气,好刺激对方重新振作。
“此外,自昨日至今,京中不少人家俱是送来贺礼,其中不乏贵重之物,您要不要看看?”福伯想了想又说道。
范进不以为意,“俱都送入库房吧,等我得空了再去查验。”
“库房已经堆满了。”福伯低眉顺眼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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