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剧变,当即穿上官袍,略正乌纱,先信使一步赶往范府报喜。
知县一来,原本拥挤的车马自是连忙自发让出一条道。
“快禀报贵府老夫人、夫人,天使来了!”
知县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嚷道:“范世兄殿试得了状元,正待来报喜哩。”
范府门房先是一惊,也顾不上招待知县,当即撒腿就往府里跑,边跑还边大声:“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中状元了!”
待反应过来,又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哪里是不好了,分明就是天大的喜事。
“盈盈,你让人出去看看,前头在吵嚷什么!”范母正在院子里听着戏,忽听得一阵嘈杂声,下意识蹙眉,吩咐了一句。
胡盈盈正待安排人出去打听,门房的叫喊声已经清晰地传入耳中,手里的帕子当即掉在地上,欢喜得怔在当场,嘴里含糊念叨着:“老爷中状元了!”
范母同样惊得豁然站起,情急之下险些栽倒,多亏了身边的老婆子眼疾手快把她搀住。
此时范母却顾不上这些,忙吩咐道:“快出去打听打听,别不是旁人传错了。”
“老夫人,不用打听了,此事千真万确!”
知县在小厮的引领下,快步走上前,苍老的面容此时如同一朵雏菊绽放,拱手道喜,“信使已经进了城,待会儿就到了,您还是快安排人迎一迎吧......”
范进殿试中状元的消息传到了范府,自然有人第一时间撒丫子跑去白庙村报信。
消息传开,整个白庙村俱都沸腾了起来。
几位族老颤颤巍巍地拄着拐,老泪纵横道:“快命人把族谱取来,老朽要把进仔写在我们范氏一族族谱的第一页。”
“光修族谱还不够,依我看,还须得立长生牌,单独立张供桌,把香炉烛台一应摆上。”
言罢,村里的木匠当即自告奋勇,“只是这金字牌位上该当写些什么?”
族老摆摆手,“这却也简单,命人去城里请夫子提笔‘进士出身,大明嘉靖三十年状元,范大老爷长生禄位,旁边再书一行小字,白庙村范氏族人供奉。”
酉时时分,白庙村的一应老少,皆是翻出了过年才穿的新衣裳,人人手持高香,拾级而上。
待族老沉声宣布开祠堂之后,众人当即依次迈入,对着一众牌位,尤其是那唯一的一道硕大金色牌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争相把香烛插在香炉之上。
一片欢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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