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阁老之见,我等该如何应对?”刘继元心下惴惴,一时间不免有些将信将疑。
他甚至不敢赌,赌那一丝不可能。
一旦嘉靖帝有意查工部,严家父子哪怕是为了嘉靖帝的颜面,都必须得推出几个替罪羊作为交代。
想到此间,李佑顿时心中一动,自袖中取出一沓银票,缓缓推了过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小阁老笑纳。”
严世藩眼眸微动,旋即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李大人实在是太客气,既然盛情难却,那本官就勉为其难,暂时代为保管。”
“若是李大人什么时候遇到难处,随时可寻鄙人取回。”
刘继元自是连道不敢,只是目光落在那沓银票上的时候,依旧肉眼可见的难以割舍。
严世藩略作思忖,当即吩咐刘继元附耳过来,事无巨细,再三提点。
打发了刘继元,又有人来报,说是尚书大人来了。
严世藩面色不变,连屁股都未曾挪动半分,淡淡道:“有请。”
“东楼兄,依你之见,咱们这位陛下,究竟是在走一步闲棋,还是另有深意?”
相互见礼之后,工部尚书赵文华率先说道。
严世藩抬手打断道:“只要我严家父子还立身朝堂,无论陛下想要做什么,都绕不开严家。”
“别忘了,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究竟是担在谁的肩上!”
对于赵文华这位严党核心,严世藩自不会像是对待刘继元那般的轻描淡写,百般戏弄。
于严家而言,小小一个清吏司郎中,哪怕职位再如何紧要,依旧无足轻重。
反倒是赵文华这位工部尚书,堪称是严党一脉的一面大旗,该保还是得保。
赵文华心下稍安,转而问道:“既如此,那范进?”
严世藩眼眸微闪,笑道:“他想查,那就让他查,查不出来还好,倘若查出来了?”
“工部的水很深,区区一个范进是把握不住的......”
赵文华闻言,立时点头,忍不住道:“我与那范进也曾有过几面之缘,观其并不像其师周进的迂腐性子,依我看来,倒是可以拉拢一二。”
“如何拉拢?”严世藩摩挲着手中的白玉瓷杯,旋即缓缓放下道。
“不知东楼兄可曾听说最近名满京城的花露水?”
赵文华笑吟吟道:“我曾派人打探过,背后之人,应该便是我们这位新晋工部员外郎。”
“哦?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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