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徐阶,“就连徐尚书都把自己的孙女,许给了严侍郎做小,恐怕这个‘奸’字,比本官更担得起!”
此言一出,群臣皆是哭笑不得。
唯独两个当事人,面色十分难看,严世藩是羞的,即便他再如何自诩风流,也知道这种事被拿到朝堂上堂而皇之地讨论,实在有失礼数。
相比于严世藩,徐阶同样一脸酱紫色,显然是被李默气得不轻。
他把最疼爱的孙女许给严世藩这件,私下里没少传,说什么的都有,但总归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
为了迷惑严家父子,他不惜拿自己的名望做筏,几乎把自己在仕林中的脸面丢了个一干二净。
然而现在,此事却被李默当着文武百官,甚至是嘉靖帝的面直接捅了出来。
这让旁人如何看他徐阶?
最关键的是,让嘉靖帝如何看他徐阶?
嘉靖帝会不会认为他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没有半点读书人的风骨?
自己投靠严党是为了迷惑、麻痹严党,进而顺利获得进入内阁,成为阁老的门票,为最终推翻严党做准备。
可现在被李默这么一搅和,自己直接无辜躺枪。
压下心底的想法,看着明明已经两鬓斑白,却竭力把腰杆挺得笔直李默,心下不由得暗道:“此獠,已有取死之道!”
“不要东拉西扯了!”
严世藩打断李默的话,一挽袖子道:“李默,别以为我说的只有你,你和你手下那些人,全是一丘之貉,全是奸臣。”
“今年夏汛将至,工部上下旰食宵衣,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住在工部衙门,而你,和你手下那些人,只会拆台,只会栽赃诬陷!”
“怎么,敢做不敢认?”
不待李默开口,嘉靖帝便看向黄锦,询问道:“黄锦,可有此事啊?”
黄锦连忙说道:“据老奴所知,自入夏以来,工部衙门晚上的确是时常灯火通明。”
在‘YES’ OR‘ NO’之间,黄锦直接选择了‘OR’,丝毫没有卷入两派纷争的意思。
自入夏以来,工部衙门晚上时常灯火通明也是事实,至于里头的官员,究竟是在办公,还是在吃席,那他就不知道了。
反正工部的采买份额超了不少,花露水、酒肉等物资消耗得特别快。
嘉靖帝自然看出了黄锦的小心思,隐晦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多管。
这不免让他想起了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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