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侍郎,跟我爹一点关系都没有。”
“旁人只当我会讨陛下欢心,殊不知住我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完全就是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的官员把我抬到这个位置上的。”
“只要我一升官,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紧时间把该提起的人全提起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能让跟着咱们的人心冷了。”
欧阳子士初时还听得十分认真,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道:“可是这么一来,我大明朝冗员的情况,岂不是愈发严重了!”
官场的位置从来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把该提起来的人全提起来,说得简单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大明官僚队伍已经十分庞大了,若再不管不顾地提拔,究竟会烂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严世藩闻言,嗤笑道:“你以为我大明朝冗员,是从我严世藩开始的吗?哪一任朝廷不是这么干的?”
“我们总不能让自己手底下的人骂娘吧,那谁还肯给咱们卖命呢?”
说着,严世藩也清楚一时片刻不能给欧阳子士灌输太大,免得无法消化,只道:“总之,你须得牢记,咱们做官的,上面的人不能得罪,下面的人也不能得罪。“
“既要对上面负责,也要对下面负责。”
“请恕在下无法苟同。”欧阳子士再也听不下去,豁然站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若是长此以往,只怕会给我大明朝造成天大的麻烦。”
即便是欧阳子士再无知,也清楚这冗员易结,裁撤难减。
若人人都学严世藩,这天下岂不就乱套了?
这偌大的大明朝,还能撑多少时日?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严世藩不以为然道:“左右不过是加长凳子,添添桌子的事儿。”
“总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不能光看陛下的脸色行事,也得看看自己手底下人的脸色。”
欧阳子士只觉得胸中憋着一团热火,“既然舅兄要往下看,那我请舅兄不妨再往下看看,看看咱们老百姓的负担究竟有多重,历朝历代,有哪一个像是我大明这般,农民起义屡屡发生?”
“什么农民起义,无非就是泥腿子造反罢了!”
欧阳子士当面反驳自己,严世藩心中很是不快,只是碍于严嵩一再交代,这才耐着性子说教:“造反有什么要紧的,镇压了就是,泥腿子们不造反,咱们哪儿来的机会给手底下的人升官!”
欧阳子士只觉得自家舅兄实在是无药可救,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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