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
严世藩此时酒已醒了大半,却是顾不上他,直接把几个阻拦的下人拨开,闯进了离间,待看到床榻上形容枯槁的老父亲,不禁有些老泪纵横,扑通跪倒在床前。
“父亲,您这又是何苦呢?”
“咱们父子为他朱家的江山做了那么多,难道还要把命都卖给他不成!”
严嵩只是摇头,此时却是连抬手都无比艰难,只能勉强搭在严世藩的肩上,语重心长道:“藩儿,你要永远记住一个道理。”
“你我父子能够在朝堂上叱咤风云,那是因为有陛下护着。”
“你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能给你遮风挡雨的,同样也能让你不见天之日。”
说着,严嵩眼角陡然滑落一滴泪水,深吸了口气,“你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老夫念你一片孝心,可若是再不收敛你的性子,老夫担心你终有一天,会住进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太素殿。
更深露重,看着头发上、衣服上沾了一层露水,鼻青脸肿归来的黄锦,嘉靖帝不禁挑了挑眉,“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回皇爷,是老奴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回来的路上摔的。”严嵩父子权倾朝野,黄锦不想让嘉靖帝为难,只低着头,下意识摸了摸嘴角的乌青。
嘉靖帝不置可否,一挥拂尘,淡淡道:“那朕就当是你摔的吧。”
只是,在看向黄锦时,心底到底是更多了几分满意。
知进退,识时务,够忠心,看来可以再给他加加担子。
倒是那严世藩,到底是心大了,愈发放肆了,连御前的人都敢打。
“皇爷,您看?”黄锦振作精神,瞧了瞧天色。
“范爱卿、严阁老双双试药,足以证明此丹确实药效非凡。”嘉靖帝想了想,取了一枚丹药,一分为二,留了半枚在御盒里,另外半枚随身携带着。
顿了顿,嘉靖帝似乎也想念起了宫里的嫔妃们,略一犹豫便:“去懿妃那里!”
当即,便乘坐銮驾,浩浩荡荡摆架翊坤宫。
路上,嘉靖帝抽空,服下了那半枚丹药。
今晚,他打算好好尽尽兴,与懿妃温存一番。
迈步走进翊坤宫,此时懿妃一身盛装,早早于宫殿内候着。
嘉靖帝一个眼神,太监宫女便识趣退下。
嘉靖帝拥着懿妃的腰肢,虽然腹下热气腾腾,可第一反应却是,懿妃的腰肢,终是不似以前那般和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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