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肖尚书说了一通警告的话语出了屋,肖夫人坐到床边,拉着肖思明的手哭诉道:
“明儿,我苦命的明儿……你爹看你这幅样子,已经存了将那孽障迎进府的心思,你可得争气些早点醒过来,不然这府里可就没咱两的容身之处了……”
丫鬟劝道:“夫人您多想了,老爷对您一直恩爱非常,断不会如此的。再说,您祖父可是世家之首的唐阁老,您腰杆可硬着呢。”
肖夫人苦涩道:“祖父早就对我寒了心,我几次求他出面,阻止那孽障进府,他都一口回绝,哪里还会给我撑腰。”
丫鬟:“夫人莫要难过,那孟杰都改了姓氏,老爷多次好言相劝,他都不回府,想来是没这个心思的,阁老应该是知晓此事,才不露面,免得您与老爷心生嫌隙呢。”
肖夫人:“你不用哄我,我是自家人知晓自家事。自从陛下近些年分化打压世家后,他肖维中对我就不复往昔了。那孽障说不回府,不过是为了展现他毫无野心,惹老爷怜惜罢了。”
说到此处,肖夫人哀伤的模样逐渐变得阴狠:
“那孽障在外流落多年,怎会对肖家少爷的位置不动心?待明儿好利索,用不上那吴神医后,那孽障便留不得了……”
泰和酒楼不远处的宅院里。
见弘安伯眼神希冀的看着自己,楚承曜无奈道:
“罢了罢了,你追随我多年,我就管你这一遭家务事,会找个你府里查不到的宅子,给你妥善安置那外室,让她平安生下胎儿。”
弘安伯忙起身道谢:“多谢殿下!让殿下笑话了,骅儿伤了眼睛,支应门庭多有不便,若此胎得子,他日我下了九泉,他们兄弟二人也会有个照应。”
楚承曜示意弘安伯落座:“人之常情,何来笑话?”
弘安伯笑道:“陛下近来对殿下颇为看重,连着将几件大事都交给殿下来办,就连除夕宫宴,也让柔妃娘娘帮着皇后娘娘操办,想来是因盐税一事,看到了殿下的能力,准备对殿下委以重任了。”
楚承曜:“不见得就这般乐观,说不得父皇只是拿我当个磨刀石,用来磨练一下皇兄。不过既然得了差事,尽心办好便是。”
弘安伯:“我近来听不少官员私下议论,常拿殿下和太子做比较,对殿下赞誉更多些。不管陛下是何意,至少在朝臣心中,更多是偏向殿下的。”
楚承曜:“这确实是好事,但也不可大意自满,你我之间的关系莫让他人知晓的好,日后还是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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