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太后指了指身侧的凳子,示意岳明珠坐下说话:
「毕竟是个王爷,往后……谁也说不好。你这丫头,就算是不喜欢,怎能表现的如此直白,让她下不来台?」
听太后的语气,岳明珠就知她并非真的生气,安心坐下告状:
「就是看不得她那做派,自个儿持身不正便罢了,还跑到林府客居,险些牵连林府名声。太傅清流美誉险些毁于一旦不说,林家两个守礼的小姐,何其无辜?」
「您都不知道,晋王妃露馅儿那天,明珠正在林府做客,林锦颜当时面色有多难看,心如死灰的以为,明珠日后不会再登林府的门了,可见晋王妃害人非浅。」
太后瞧岳明珠这气不打一处的样子,不由好笑:
「只因如此?难道就没有旁的原因?」
岳明珠飞快的瞧了眼太后,不好意思的迈开脸:
「明珠是为好友抱屈,哪里还有别的。」
太后也不说破,只道岳明珠对林锦颜倒是上心。
岳明珠笑的亲昵:
「林锦颜是个至真至纯的妙人,不光对明珠至诚以待,对您更是奉若神明。上回她还给我瞧了,多年前您赏她的宫灯,如孩童般得意炫耀,说当时小公主也瞧上了那宫灯,您反倒赏给了她,定是很喜欢她呢。」
太后听得此言,不光好笑林锦颜性情耿直,也担心起她藏不住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马旁敲侧击的从岳明珠这打探。见岳明珠完全不知道林锦颜见过望舒宫那位,才算放下了心。
经岳明珠这一箩筐好话夸赞,太后想起林锦颜自小的言行,以及为皇室和睦,面圣立下不嫁皇室的承诺,对其观感又好了不少。
要知道那个承诺,舍下的可是滔天的权势富贵,若不是至真至纯,怎会如此?
「那丫头是个好的,你既喜欢可与她多些来往。至于晋王妃,你倒不必忿忿不平,民间尚且讲究三茶六礼,更何况皇室?不光无媒苟合还怀了身孕,若如此还能嫁皇室,岂不是引心怀叵测的狐媚之流竞相效仿?」
岳明珠不解:
「可……这周家小姐,已经是晋王妃了啊。娘家也只是末流小官,在京都除了林太傅外,并无助力,如今更是连林府都得罪了。」
太后失笑的端杯饮茶,陈麽麽慈爱的上前解惑: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说,就因为周家毫无助力,帮不了晋王殿下,这婚事才能成。在此之前,京都也无人在明面上议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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